依然記得金粉世家里,燕西說,直到冷清秋離開之后,她所有的好處突然就都想起來了。而清秋獨居閣樓的原因是,燕西說她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姓冷的。不必為燕西背棄承諾而心寒,因為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弄不清楚自己的真心。
最初的金燕西,那么固執的要和冷清秋在一起,或許有叛逆的成份在,越不容易得到的越要得到。各花入各眼,白白委屈了白秀珠。然而結婚以后,并沒有擔當能力的燕西,面對他愈來愈不欣賞的冷清秋,又選擇了逃避問題,去投向白秀珠。
最終那場大火讓燕西明白放棄生命都想要追尋的人是誰。當一個人再也不能給你帶來一如往昔的快樂時,你為了曾經的時光,卻能心甘情愿忍著痛苦,也要找到她。這難道不是愛情?
姍姍來遲的醒悟,卻留不住他們背道而馳的步伐。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一直等著你,直到你學會珍惜。人生的聚散離合總是突如其來的。最可悲的是,曾經癡心待你的人,和你癡心以待的人,都棄你而去。
白秀珠和冷清秋身上有一處極為相似,就是十分看重自尊。冷清秋獨處偏僻閣樓,吃很少的東西,每天寫字,掛滿房間。她用行動表明自己依然是冷清秋,錯的是他金燕西。即便起火了,也不見她大哭大喊?;貞浧鹋c他曾經的美好時光,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,所以她抱著嬰兒坐上火車,不再眷戀,也并未留下任何消息。她帶著最初孤寒的姿態離開了。
白秀珠在燕西向她求婚時,強作鎮定,問他敢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用西方禮儀求婚。能想到她內心的矛盾與糾結。她問冷清秋,無非是彌補曾經敗給冷清秋的不甘心,拷問金燕西是否后悔。然而最后她的決定是獨自一人前往德國,仿佛原來那個收到燕西喜帖后穿著婚紗服了安眠藥的姑娘不是她。或許她曾經情深至此,卻已然明白緣淺如斯。過去的就是過去了,無從彌補,無可彌補。
并不是說燕西是一個多么不堪的負心漢,只是他的家庭,他的環境,對他太過嬌縱包容,讓他變成一個多多少少沒有擔當,任性的,喜歡逃避的小孩子。他只懂得用熊熊燃燒的烈火班的方式去追求所愛,卻不懂如何細水長流的情懷去維持感情。就像燃得太快的蠟燭,雖然明亮,卻熄滅的太早。
可能你生命里也有這么兩個人,一個歷經時間而白璧蒙灰,最終分道揚鑣的戀人,一個敬你如神,卻不得親近的仰慕者。如何取舍固然難,但做了選擇之后就不要再動搖,否則三敗俱傷。
女人總是將愛情視若玫瑰,卻往往在嗅其香味時為其所傷。忠于愛情沒錯,但總不能是愚忠。把最真摯的赤子之心,交付給同樣拿赤子之心回應給你的人,而不是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之間搖擺不定的人。對的人,會讓你永遠是床前明月光,心口朱砂痣。錯的人只會看著你枯萎。所以,一旦錯了,不念不怨,像冷清秋與白秀珠一樣,堅定地離開,永不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