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桶風水也影響我們的財運與健康
149 2025-09-03
那些年啊,誰沒聽過這句話:不到廣東不知道錢難賺。但只有真的來過,混上一陣子,才明白這事兒沒那么簡單。有多少人兜里揣著一張火車票、一點膽子,跌跌撞撞地闖進廣東,想著能不能像電影里一樣,哪怕撿到半斗金。廣東這塊地,40多年來變化比天還快,到處是和你一樣想翻身的異鄉人,大家都憋著一口氣,不信命,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混出什么名堂。
你要是不信,隨手翻翻今年的富豪榜,嘿,還真有一票人——全是當初一頭扎進廣東闖江湖的外省小子。也不光是廣東本地人發財,這些“外來的和尚”會念經,有的念著念著,還真敲來了金鐘,好家伙,榜上一半上千億的富豪都是安徽人,這事兒擱安徽老家小鎮上說起來,隔壁村的誰不豎起大拇指。
咱先說說陳奇星。這人身上有點老一代“闖廣東”的味兒——安慶人,五九年生。年輕那會兒,在安慶毛紡廠、經委里干過不少年,混了個“鐵飯碗”,親戚朋友也覺得他安穩本分。但90年代初,改革的大潮說來就來了,一夜之間誰家不是打聽“南方要招工” “深圳廠子多”?老陳一咬牙,辭職,離家。別小看這一步,在那個年頭,把好端端的工作扔了,就等于是撕掉家里那點褒獎你“聽話”的理由??墒顷惼嫘前。V東看看。
頭幾年日子過得不算風光。1999年,約摸四十歲了,他盤下一家年輕的小廠子,開始“二次創業”。行內人可能都聽過他后來的牌子——長盈精密。講真,第一次創業的菲菱科思那幾年也混得還行,后來還真給拉到了上市。
不過別羨慕得太早,這路遠沒你想得順。2010年,長盈精密好不容易上了市,這是風光;可富豪榜上混了幾年,又調出了榜單,誰知是資本起落,還是剩下的都是熬出來的老油條。偏偏股市風水輪流轉,這兩年“人形機器人”熱起來了,長盈精密的齒輪、傳感、關節件賣得尤其俏,股價連帶漲了個不停。你看,陳奇星又飄回了榜上,身家百億。
人有時候就是這樣,活到快奔花甲的年紀,命運又忽然給你擰一把,有人就此翻船,有人卻能踩著浪頭站穩。咱不說成功學,只是想想,誰家孩子出來混南北奔跑這么多年,圖的什么?當時大概也就圖個不甘心吧。
說朱世會,有點不一樣。他是讀書來的廣東。蚌埠出生,六七年生,碰巧考上了廣州外語學院,聽起來就像你樓下那個“知識改變命運”的孩子。留下來在廣東工作幾年,步子不大,腳下卻實打實的走。干過外經公司、住友,都是當時門檻很高的地方,可總還是覺得差點意思。
也許在外人看來,朱世會的“冒險精神”不如陳奇星那么猛,但他拐了個彎。1995年創業,剛好趕上稀貴金屬市場興起。他抱住了鎵、鍺、銦這些冷門貨色,有點像別人忙著淘金,他卻撿了河里的鵝卵石??善@種主意能成,如今“先導系”幾個上市公司,全球供應鏈里都有他的影子。得嘞,今年第一次上全球富豪榜,百億身價。
也許有時候順風順水,也容易讓成功被低估。朱世會不是那種在酒桌上大聲說事兒的人,可這種安靜的狠勁兒,反倒讓人生出點敬意。誰能想到,憑著幾顆不大起眼的稀有金屬,他也能將命運握在手心。
插一句閑話,廣東富豪榜里還真是五湖四海的大拼盤——浙江、福建、湖南、湖北、甘肅……甚至連江西老鄉都巴不得有代表。溫州來的張天瑜,也是個倔脾氣。西安電子科技大學畢業,繞了一圈到廈門干了會兒電子生意,最后不知被深圳哪股風“招魂”,九九年一頭扎進來。廣和通后來搞通信模塊做到上市,這兩年又被科技浪潮推到新巔峰。張天瑜攢下七十多億身家,雖不說頂流,放在溫州小橋流水邊,老娘舅說起來都要咂咂舌。
這廣東風水好,留人也留心。模具出身的陳育宣、林德英夫妻早些年在樂清打小廠,有的賺,有的虧,2001年深圳喊他們一聲,倆人提上工具箱就來了。從小作坊到電連技術,夫妻并肩,十五年磨出頭角。產品從連接線到屏蔽件,雷打不動是仔細和實在。2017年敲鐘上市,今年終于登榜,九十億身家,身后是一大家子工人和一起闖蕩的江湖氣。
這里有個福建莆田出來的后生,張清森,小一輩的。仰恩大學畢業,2007年到深圳討生活,說白了那會兒打工并不光彩,還趕上了金融風暴。當時有多少白領自嘲“隨時一紙解雇通知”,誰知道風口在哪?張清森混到第二年就覺不對勁,不如辭了,在華強北溜達,逛來逛去琢磨生意門道??礈柿藬祿€這門“小買賣”——大廠不屑,利潤卻不少。誰能想到,靠著“一根線”,張清森拉起了綠聯,順手又做起充電器、耳機一大把消費電子。去年上市,今年八十億身家,30多歲的小伙子,也成了富豪榜里的“新勢力”。
再捎兩個故事。湖北孝感出來的肖紅星,原本只是南下讀書,華南理工畢業了想著在廣東扎根。先給別人打工,后頭拉著老婆劉錦嬋開干。倆口子小打小鬧熬了幾年,后來一頭扎進液晶、PCB的江湖,回頭還回家鄉跑了一家高科技工廠。今年公司上市,小夫妻身家一百億,腳踏實地,招呼著兩邊的親戚,人生也說得過去了。
陳濤,甘肅隴南人。少年時參軍去了新疆喀什,南北東西都跑過。95年來廣東“出差”,這才算見識到世界的熱鬧,回去一琢磨,干脆辭職留下來。從底層折騰到2000年創業,勝宏科技轉眼做起來。公司上市了好幾年,產品做出來,還有點科技含量,在本地小有名氣。陳濤的人生起伏多,他像個隴上漢子,性子倔、步子慢,但一走就是十幾年。今年又回榜了,一百三十億,不是父母官,不是教授,純靠自個兒硬闖出來的。
說到“打工人”就不得不提黃健,湖南岳陽人,好歹是讀了個大學,在家里的國企干了會兒,92年跟著風南下廣東。美的集團里蹲了多年,從最不起眼的員工熬到生活電器掌門。2012年公司大洗牌,董事長換人,他升任總裁,沒過兩年炒了老板魷魚(其實是主動辭的)。但也因為早早有股份,這些年沒少被富豪榜點名,今年又上了榜,七十三億,說到底,“打工皇帝”也是一步步熬過來的。
你要問,廣東這地到底給了什么“闖廣東的人”?也許是方向感,也許是機會,更有可能是什么也沒給,只是這些人自己賭上了全部。不管是鐵飯碗砸鍋后南下,還是頂著風做點不起眼的小生意,誰都得狠咬牙,頂過最難的那陣。不可能所有故事都寫成雞湯,但你仔細看看這些榜單上的名字,哪一個不是在廣東的大潮里,被風吹疼了臉,然后又咬著牙,忍著涼,鎮定地游上來的呢?
人各有命。廣東城里,天每年都不一樣。這些穿梭在珠江邊、深圳樓宇間的腳步聲里,有的是輸贏,有的是運氣,有的純粹是倔勁兒?;蛟S過些年,還會冒出別的外省名諱;也許有一天風停了,水靜了,大家又各自歸隱。
但誰也說不清,下一個在這兒“翻身”的人,會不會正坐在回廣東的動車里,握一只快餐盒,擦擦汗,琢磨明天干什么。
廣東,啊,不知道明年還有多少故事,在這片南國的熱氣騰騰里,等著被誰撿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