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墳遷移,深刻體會人死如燈滅,萬念俱成灰
125 2025-09-13
難以置信,一百多年前的書里,竟然有人寫過浦東的開發、世博會的熱鬧、電動汽車滿街跑——你要說是哪個科學家預言的?偏偏是一部清末小說里,活生生寫出來的。有人說,看完只覺得后背發涼,這陸士諤,究竟是做了什么夢?還是說,想象力比時間還快一步?唉,世上總有點離譜事,大多數時候我們信不過。
其實陸士諤搞這一切的時候,他自己大概也沒拿自己當“先知”。那年頭,1910年,他32歲,頭發估計還茂密,家里叫他“守先”,朋友喊他“士諤”,滿肚子墨水,蘇州人。有時候他會在自家院子里擦擦鼻梁上的圓框眼鏡,一邊琢磨報紙一邊嘆氣——“又上新稅,又停了哪條路,上海灘怎么越變越難過?”就是這樣的年景,人還沒跨到現代,腳下卻總踩著泥濘。
可這人,偏偏不甘心。他一肚子煩悶,沒地兒說,只好翻來覆去寫故事。別看現在科幻成了什么“元宇宙”熱詞,清末能這么干的,只能算“別扭”,寫不進正經史書。他寫《新中國》,就是托了一場夢,那年夜里,他讓筆下的“陸云翔”陷進去了——夢里頭,是百年后,上海光鮮得像塊新出爐的糖餅。城里到處是律師,都是中國人,沒了洋人的橫行霸道。法庭、江上的大橋、地下的地鐵,高樓拔地而起,人來人往,浦東和上海城里一模一樣熱鬧。
說到浦東,那會兒的人,誰能想到那片灘涂真能起高樓呢?他居然還寫到“浦江大橋”“鐵橋越江”“特地辟地造屋辦世博”,再寫電動車跑街,“摩天大廈如林”。你要真跟當時大伙兒嘮上這事,多半要被當成說夢話。等2000年以后真正發生了,有人翻出那張老書,才發現陸士諤寫的比我們想象的還細致。真要說穿越,這倒是天馬行空得挺讓人羨慕。
有意思的是,他筆下不止有頭頂的高樓大廈,還有市井的小日子。他寫“雨街”——在街上能隨便避雨,想去哪都不怕落湯雞;又寫飛車、寫水上鞋,哪怕到今天也還像個笑話。想當初清末百姓,連轎車都沒坐過,倒在大白天夢見飛天遁地,可見陸士諤的腦瓜子里裝的,不是普通人那點暮氣。
他寫著寫著,難免越發覺得:夢里頭的世界,比現實痛快多了。書里那人醒來時,兩眼一翻:“原來一切都是夢!”這梗后來都快成了經典??墒恐@到底想表達什么?是給自己,也給一代人留個盼頭。就像我們小時候幻想科學家叔叔帶我們去月球,其實不過是憋著一口悶氣,借小說讓心里的不服氣飛到天邊。
不過,冷靜點說,人家那會兒就開始了“萬國博覽會”的預告,竟然還考慮到“會場沒地方”,于是專門在浦東劈地修房。有時候細讀這書,好像能聽見士諤在頁邊嘀咕:“嘿,其實大伙就是圖個方便?!?/p>
他自己倒是沒什么好名聲。當時,正經文學圈子里,不少人看不起這種“做夢燈謎”,像大作家魯迅,就冷冷一句:“太荒唐?!闭f白了,在大師們眼里,陸士諤這套,頂多算胡說八道。我們現代人倒常為他拍手,但那陣兒,他不過是蹭著“新潮”,苦悶里自娛自樂。“大時代的邊角料”、有點奇思妙想的小人物而已。
可風水輪流轉——后來上海真有了虹橋機場,浦東高樓林立,那年世博會排隊的人腿都站酸了。再想起這本清末小說,才知道世上有些人的腦袋,比現實還超前。士諤沒等來那些喧囂,他寫書那會兒,大約還隔三岔五要去書報攤守著,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真心讀進去,還是趁著下雨避避風。
想想也挺唏噓。就像現在我們吐槽“預測未來太扯”,可人家一百年前,寫下句話就像播下顆種子。士諤當年頭頂三尺,是運氣太好,還是天真得發瘋?誰說得準呢。人生于世,總不能總被“規矩”套牢,更何況還是清末亂世。他要不瘋念,哪怕是用小說做夢,朝九晚五,準得生生憋出病來。
這一切,被潮水一樣的城市吞沒了。許多人都沒記得他名字,“陸云翔”留在大多數人的印象里,還沒“新中國”三個字響亮。可故事總是這樣,就是有人信誓旦旦地“看見”了新世界,還沒等到他,它就突然實現了??苹眠@玩意兒,說到底,是“科學”二字和“幻想”二字扯在一塊兒——真真假假,半明半暗。你說陸士諤算不算看遠了?他或許只是在那個灰撲撲的清晨,蹲在紙上畫了一個明亮的夢。
百年后,浦東燈火通明,電動車還堵在高架上。有人問:“你信預言不?”我一時也答不上來。大多數的天馬行空,最后不過是一句:你看,世事難料。有感慨的人可能會輕聲嘀咕一句:“歷史就是有人敢想,才敢有?!笔恐@若在天有靈,不知看見如今的上海,會不會在云頭上,樂得直搖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