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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祖墳方向定投資運,三吉向布局,其中一向得橫財福?

    147小編 130 2025-09-17

    暮春的雨絲斜斜切過青瓦,在檐角織成一張透明的網。夏侯商羊站在宗祠門前,望著供桌上漸次熄滅的燭火,燭芯爆出的火星落在積灰的香案上,像極了這個家族正在消散的氣運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祖傳的青銅羅盤,盤面的天干地支被摩挲得發亮,邊緣的纏枝紋早已磨平,卻再也轉不出昔日的興旺。

    三天前,最后一間綢緞莊也掛出了 “歇業” 木牌。那木牌是他親手掛上的,松木的紋理硌得掌心發疼。想當年,夏侯家的綢緞莊從州府一直開到縣城,光是繡娘就養著上百號,三州之地誰不知道 “夏侯錦” 的名號?蘇州的云錦、杭州的杭緞,到了夏侯商羊手里,總能繡出獨一份的花樣??扇缃?,半年光景,就敗落得只剩這空蕩蕩的宗祠和幾進搖搖欲墜的老宅。

    老管家福伯捧著積灰的族譜從偏殿出來,枯瘦的手指在泛黃的紙頁上點了點。永樂年間的先祖批注格外刺目:“宅運衰微,先看墳山。三吉有定,橫財需配福德。” 雨珠順著飛檐滴落,在青石板上砸出細碎的坑洼,一聲接著一聲,像極了他此刻慌亂的心跳。夜風卷著紙錢灰掠過墳頭的幻象突然涌上心頭,夏侯商羊想起幼時聽族老說的話:祖墳的朝向,藏著家族興衰的密碼。那三個被風水先生奉為圭臬的 “吉向”,貪狼、巨門、武曲,難道真能扭轉乾坤?他望著遠處云霧繚繞的青龍嶺,那里長眠著夏侯家的列祖列宗,也藏著他最后的希望。

    夏侯商羊第一次意識到天塌了,是在清明前的賬房。

    窗欞外的石榴樹剛抽出新葉,嫩紅的芽尖上還掛著晨露,可賬房里的氣氛卻比寒冬臘月還要冰冷。賬房先生周先生抱著那只傳了三代的紫檀木算盤,山羊胡抖得像秋風里的枯草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陽光透過窗紙照進來,在他鬢角的白發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更添了幾分凄涼。

    “東、東家,城西當鋪的王掌柜又派人來了?!?周先生的聲音發顫,指尖在算盤上撥了半天,算珠碰撞的脆響在此刻聽來格外刺耳,“那批湖綢要是再贖不回來,他們就要當死物發賣了。王掌柜說…… 說給咱們最后三天期限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抬頭,望見周先生眼底的絕望。那批湖綢是去年從湖州訂的上等貨,水綠色的底子上織著纏枝蓮紋,本想趕在端午前上市,做一批新嫁娘的嫁衣。誰知正月里運河決堤,商隊在高郵耽擱了半月,錯過了最佳售賣期,資金鏈一下子就斷了。他記得去年秋天去湖州看貨時,織工們還說這料子是今年的頭彩,如今卻要淪為當鋪的死物。

    他推開雕花窗,對面的 “錦繡閣” 正掛出新招牌,紅綢子在春日里閃著刺目的光。半年前,那里還是夏侯家最大的庫房,堆滿了從蘇杭運來的綾羅綢緞,連門檻都被送貨的馬車磨得發亮。如今換了主人,聽說新掌柜是蘇州鹽商的遠房親戚,專做和夏侯家對著干的生意,價錢壓得極低,擺明了要搶生意。

    “去請青云觀的玄陽道長?!?夏侯商羊喉結滾動,指尖在窗欞上掐出紅痕。他記得父親臨終前躺在病榻上,拉著他的手說過,若家族遇大變故,可請青云觀的道長看看風水,當年先祖遷墳,便是得青云觀指點,才創下這份家業。父親說話時,窗外的玉蘭花落了一地,像堆碎雪。

    下人應著退下時,他瞥見銅鏡里自己的模樣。不過三十有五,鬢角竟已染了霜色,眼窩深陷,顴骨突出,哪里還有半分昔日錦衣玉食的綢緞商模樣?銅鏡邊緣的纏枝紋早已磨損,露出里面的銅胎,像極了這個正在崩壞的家。他伸手撫過鏡中的自己,忽然想起十年前剛接手家業時,也是在這面鏡前,父親笑著說:“商羊,夏侯家的綢緞,要像你的名字一樣,有風骨,有韌性。”

    玄陽道長踏進門時,帶來一股松煙味,混著雨后天晴的泥土氣,倒讓這死氣沉沉的宅院添了幾分生氣。他身著洗得發白的道袍,袖口磨出了毛邊,背上背著個打了補丁的舊布包,手里的拂塵卻打理得干干凈凈,銀絲般的穗子隨著步伐輕輕晃動,掃過地面時帶起細小的塵埃。

    “道長里面請?!?夏侯商羊迎上去,見道長目光掃過院里枯萎的蘭草,眉頭微蹙。那蘭草是母親生前親手種的,往年這個時候早已開花,今年卻枯得只剩幾根黃須,像極了他此刻的心境。

    玄陽道長沒說話,只是撫著拂塵繞屋三圈。他的腳步很輕,落在青石板上幾乎沒有聲音,路過客廳時,目光在墻上掛著的《百鳥朝鳳圖》上停了停 —— 那是夏侯家鼎盛時請名家畫的,如今邊角已經泛黃。最后,他停在祠堂的供桌前。供桌上的牌位蒙著薄灰,最上面的先祖牌位漆皮已經剝落,露出里面的木頭紋路,像老人臉上的皺紋。

    “夏侯家的氣運,不在宅內。” 老道指尖點向供桌旁的族譜,指甲修剪得干凈整齊,“永樂年遷墳之后,貴先祖三代皆中科舉,官至三品;康熙年間改了墳向,才轉做商賈,富甲一方。這族譜上的批注,你該好好看看?!?/p>

    夏侯商羊猛地站起,碰倒了案上的茶盞。碧螺春混著水漬漫過族譜,在 “三吉向” 三個朱字上暈開,像一朵暗紅的云。他記得小時候翻族譜,這三個字總被族老用紅布蓋著,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看。有一次他偷偷掀開紅布,被父親罰跪了三個時辰,祠堂里的香灰落了他一后背。

    “何為三吉向?” 他聲音發緊,掌心全是汗。

    老道從布包里取出羅盤,銅制的盤面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。指針在乾、兌、離三個方位微微顫動,發出細微的嗡鳴,像是有生命一般。“貪狼、巨門、武曲三星照臨之處,便是三吉?!?他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    他頓了頓,指尖按住跳動的指針:“只是三星各主禍福。貪狼主偏財,來勢迅猛卻難長久,如同山間洪水,來得快去得也快;巨門主正財,穩步增長需守成,好比田里的莊稼,一分耕耘一分收獲;武曲主橫財,富貴逼人卻需德行配位,就像懸崖上的靈芝,雖珍貴卻易摔得粉身碎骨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望著羅盤上跳動的指針,忽然覺得這小小的銅盤里,藏著能壓垮人的重量。他想起去年冬天,賬上的銀子還足夠再開兩間分號,如今卻連贖回一批綢緞都要發愁。這風水之說,真能救得了夏侯家?

    三日后,天剛蒙蒙亮,夏侯商羊就帶著家丁上山了。

    青龍嶺在州府東南方向,離城有三十多里地,一路都是蜿蜒的山路。家丁們背著鋤頭鐵鍬,腳步沉重,誰都知道東家這是病急亂投醫,可誰也不敢說破。小李是個年輕家丁,平日里最是活潑,此刻也低著頭,踢著路邊的石子,沒了往日的精氣神。

    “東家,前面就是青龍嶺了?!?打頭的家丁老趙指著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巒。那里林木蔥郁,松柏的清香順著風飄過來,帶著一股濕潤的涼意。一條小溪從山澗流出,遠遠望去像條銀色的帶子,繞著山腳蜿蜒而去。夏侯商羊記得小時候跟著父親來上墳,父親說這溪叫 “玉帶溪”,是夏侯家的財源。

    夏侯家的祖墳藏在半山腰的一片松林里,青石墓碑被風雨侵蝕得厲害,上面的刻字已磨平大半,只能依稀認出 “夏侯氏之墓” 幾個字。墳前的石案上積著厚厚的落葉,想來是許久沒人好好打理了。往年清明,族里的人都會來掃墓,今年卻只剩他帶著幾個家丁,連除草的力氣都顯得單薄。

    “東家你看!” 家丁小李突然驚叫一聲,指著碑后的泥土。那里有個新挖的土坑,邊緣還留著清晰的鐵鍬印,土色新鮮,顯然是剛挖沒多久。坑不算深,約莫有二尺見方,形狀規整,不像是野獸刨的。

    夏侯商羊心頭一沉,蹲下身捻起一把泥土。這土帶著股刺鼻的硫磺味,和周圍山林里的黑土截然不同。他放在鼻尖聞了聞,硫磺味中還夾雜著一絲鐵銹氣?!坝腥藙舆^手腳?!?他想起上月路過山下劉家村,村長王老漢說有外鄉人拿著圖紙,高價打聽祖墳朝向,當時他只當是閑漢訛錢,沒放在心上。現在想來,那些人怕是早有預謀。

    他站起身,環顧四周。松林里靜悄悄的,只有風吹過松針的沙沙聲。墳的左側有幾棵新栽的小樹苗,枝葉還很嫩,顯然是剛種上的?!斑@樹是誰栽的?” 他問老趙。

    老趙瞇著眼看了看:“回東家,前陣子來上墳時還沒有,估摸著是這半個月的事。”

    暮色四合時,山風突然變大,卷著松濤聲呼嘯而過。林子里傳來一陣鈴鐺聲,叮鈴叮鈴的,在寂靜的山里格外詭異。夏侯商羊抬頭,望見遠處林中有黑影閃過,手里似乎提著什么發亮的東西,形狀像是羅盤,很快就消失在濃霧里。

    “東家,要不咱們先下山吧?” 小李聲音發顫,“這山里邪乎得很,聽說有山精鬼怪。”

    他望著那片濃霧,握緊了腰間的短刀:“再等等。我倒要看看,是誰在這兒裝神弄鬼。”

    回到家時,已是深夜。夏侯商羊剛換下沾著泥土的衣袍,就見福伯來報,說玄陽道長在書房等著。

    書房里點著松油燈,昏黃的光線下,玄陽道長正在擺弄三枚銅錢。銅錢是開元通寶,邊緣已經磨得光滑,他將銅錢握在掌心搖晃片刻,猛地撒在案上,六爻卦象瞬間成形。卦象顯示坎卦變爻,帶著明顯的兇兆。

    “坎位遇煞,是有人在墳前埋了煞物。” 老道指著卦象,語氣凝重,“坎屬水,主財路,被煞物所沖,難怪你家生意一落千丈。這煞物多半是硫磺混著鐵器,專破水脈氣運。”

    夏侯商羊后背發涼,想起那帶著硫磺味的泥土:“那三吉向…… 難道也被破了?” 他記得父親說過,夏侯家祖墳是巨門向,靠著青龍嶺的山勢聚氣,才能保家業穩固。

    “貪狼向屬木,主偏財,需配東方流水;巨門向屬土,主正財,需靠山;武曲向屬金,主橫財,卻要臨空。” 老道取過紙筆,在紙上畫著方位圖,筆尖在紙上劃過,發出沙沙的聲響,“你家祖墳原是巨門向,背靠青龍嶺,面朝玉帶溪,左有松林為青龍,右有巨石為白虎,本是聚財的好格局。可如今……”

    他突然停筆,目光掃過墻上掛著的祖訓拓片:“貴先祖曾在墳前鑿過暗渠,引山泉水繞墳而過。若改向貪狼,借水生木,或可借這股偏財扭轉頹勢。只是貪狼向來得快,去得也快,若沒有福德支撐,怕是會惹來更大的禍事?!?/p>

    窗外雷聲乍起,豆大的雨點砸在窗紙上,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。夏侯商羊望著紙上的方位圖,忽然想起去年在蘇州見過的那批南洋珠。圓潤飽滿,色澤極佳,當時他就想用來做鑲珠錦緞,那是宮里都時興的樣式,可偏偏資金周轉不開,眼睜睜看著商機被蘇州鹽商搶了去。那鹽商姓胡,為人刻薄,聽說為了搶這批珠子,還動了些不干凈的手段。

    “改向貪狼,真能引來偏財?” 他喃喃自語,像是在問老道,又像是在問自己。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分不清是希望還是迷茫。

    次日清晨,夏侯商羊換上一身粗布短打,帶著兩個家丁去了劉家村。

    劉家村就在青龍嶺山腳下,村里大多是獵戶和樵夫,靠著青龍嶺討生活。夏侯家以前常接濟村里,哪家有難處,只要開口,夏侯家總會幫襯一把。去年冬天雪大,村里的屋頂塌了好幾間,還是夏侯商羊出錢請人修的。因此村民們見了他都格外親熱,老遠就打招呼。

    村頭老槐樹下,幾個婦人正納著鞋底嚼舌根?;睒渲Ψ比~茂,像一把巨大的傘,遮住了大半個曬谷場。見夏侯商羊過來,都停下手里的活計,臉上帶著幾分同情。王老漢的婆娘手里拿著個鞋底,針腳密密麻麻,一看就是個利落人。

    “商羊少爺,您怎么來了?” 王老漢的婆娘放下針線,往他手里塞了個熱乎的烤紅薯,紅薯皮焦焦的,散發著甜香,“聽說您家綢緞莊…… 唉,都是命啊。這世道,生意難做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接過紅薯,暖意順著掌心蔓延開:“嬸子,我來問問,最近村里有沒有什么怪事?特別是…… 關于青龍嶺的。”

    “怪事?” 一個穿藍布衫的婦人接口,她是村里獵戶李老栓的媳婦,平日里消息最靈通,“要說怪事,那得數李老栓家。前天他去后山砍柴,在夏侯家祖墳邊撿了個金元寶,說是祖上顯靈,天天在家供著呢。我瞅著那元寶成色不咋地,倒像是個老物件?!?/p>

    另一個婦人壓低聲音,湊近了些:“我男人昨晚起夜,看見幾個外鄉人在青龍嶺燒紙,鬼鬼祟祟的,還拿著個怪模怪樣的盤子擺弄。那盤子是銅的,轉起來嗡嗡響,聽得人心里發毛?!?/p>

    夏侯商羊心頭一動,這 “怪模怪樣的盤子” 多半就是羅盤。他謝過眾人,徑直往李老栓家去。李老栓是個老實巴交的獵戶,見他上門,眼神躲閃,雙手背在身后,顯然藏著什么。他家的土坯房低矮昏暗,墻角堆著些柴火,空氣中彌漫著煙火氣。

    “李大叔,我聽說你撿了個元寶?” 夏侯商羊開門見山。

    李老栓臉漲得通紅,像被太陽曬過的紅薯,半天從懷里掏出個銹跡斑斑的元寶,遞過來時手還在抖?!吧萄蛏贍?,這、這真是我撿的…… 我、我沒偷沒搶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接過元寶,掂量了一下,入手沉甸甸的。他翻轉元寶,見側面刻著模糊的 “夏侯” 二字,還有個小小的 “鎮” 字,心頭猛地一沉 —— 這是他家祖墳里的鎮物!父親曾說過,祖墳里埋著三枚鎮物,分屬三吉向,可保家族平安,怎么會跑到李老栓手里?

    玄陽道長見到元寶時,臉色驟變,急忙取過朱砂筆,在元寶上畫了道符。符紙是黃色的,上面用朱砂畫著復雜的紋路,燃盡后化作一縷青煙,元寶上的銹跡竟褪去幾分,露出里面黃銅的底色,上面的 “夏侯” 二字更清晰了。

    “這是你家祖墳的鎮物!” 老道指著元寶上的紋路,語氣嚴肅,“此乃黃銅鎏金,外裹朱砂,本是鎮住巨門向的財氣,埋在貪狼位卻會引煞,難怪你家生意一落千丈。這元寶上的煞氣極重,若再放幾日,怕是要影響整個家族的運勢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握緊拳頭,指節發白:“是有人故意將鎮物移到煞位,再改了墳向?他們這么做,究竟想干什么?”

    老道點頭,拿起羅盤走到窗邊,望著青龍嶺的方向,羅盤指針還在微微顫動:“巨門向被破,你們的正財路就斷了。那些外鄉人,怕是沖著貪狼向的橫財來的。貪狼向利偏財,若是心術不正之人得了去,雖能一時暴富,終會反噬自身,就像借高利貸,看著得錢快,最后連本帶利都要還回去,還可能搭上性命?!?/p>

    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你家先祖定是怕后人貪心,才將鎮物分開埋置,又在族譜上留下批注??上О。笕酥恢爻?,忘了先祖的警示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想起那幾個外鄉人,又想起蘇州的胡鹽商,難道是他在背后搞鬼?“他們是誰?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
    “能知道你家祖墳布局的,定是知根知底的人?!?老道沉吟片刻,目光深邃,“你想想,最近和誰結了怨,又有誰知道你家祖墳的事?”

    夏侯商羊想了想,除了蘇州的胡鹽商,實在想不出別人。去年爭奪南洋珠時,兩人鬧得很不愉快,胡鹽商還放話說要讓他好看。難道真是他?

    “今夜子時,可去墳前看看。” 老道收起羅盤,語氣堅定,“那時候陰氣最重,若有邪術,定會現形。帶上這道符,若遇危險,可保一時平安?!?他遞給夏侯商羊一道黃符,上面同樣畫著朱砂紋路。

    夜幕降臨時,夏侯商羊讓家丁備了繩索和短刀,又帶上那枚金元寶。福伯在門口攔住他,塞給他一個平安符,是用紅布包著的,里面不知放了什么,沉甸甸的。“少爺,萬事小心。老奴總覺得,這事兒沒那么簡單?!?福伯的聲音帶著擔憂,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,像曬干的橘子皮。

    他望著福伯花白的頭發,心頭一暖:“福伯放心,我會平安回來的。您在家看好家,等我消息?!?/p>

    子時的青龍嶺,月光像碎銀灑在墓碑上,林間靜得能聽見蟲鳴,還有自己的心跳聲。夏侯商羊躲在松樹后,屏氣凝神,手里緊緊攥著短刀,刀柄被手心的汗浸濕了。

   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,林子里傳來腳步聲,很輕,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三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走過來,手里都拿著工具,有鐵鍬、鋤頭,還有一個像是羅盤。為首的是個刀疤臉,臉上的疤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,手里捧著個羅盤,正對著祖墳的方向擺弄。

    “動作快點,等改了貪狼向,那批南洋珠的生意就是咱們的了?!?刀疤臉壓低聲音,語氣里滿是貪婪,“夏侯家那小子就是個廢物,還想請風水先生翻盤?做夢!胡掌柜說了,只要這事成了,咱們每人賞五十兩銀子,夠娶媳婦的了。”

    另一個瘦高個接口,聲音尖細:“掌柜的吩咐了,只要改了墳向,再把那鎮物埋回貪狼位,不出半月,夏侯家就徹底完了。到時候三州的綢緞生意,就都是咱們的了。我早就看那夏侯商羊不順眼了,以前見了咱們連眼皮都不抬,等他成了窮光蛋,看他還怎么神氣!”

    夏侯商羊心頭火起,果然是胡鹽商搞的鬼!他正要沖出去,卻見黑影突然倒地。玄陽道長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后,拂塵上的銀絲在月光下閃著寒光,剛才還囂張的刀疤臉,此刻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,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,像是中了什么法術。

    “這些人是蘇州鹽商的爪牙。” 老道踢開地上的羅盤,羅盤在地上轉了幾圈,停在了貪狼位,“他們想借你家祖墳的橫財運,壟斷南洋貿易??上О?,心術不正,再好的風水也沒用。” 他彎腰從刀疤臉懷里搜出一張圖紙,上面赫然是夏侯家祖墳的詳細布局,標注著各個方位的吉兇,還有幾處用紅筆圈出的地方,想必是他們要動手腳的位置。

    夏侯商羊望著圖紙上的標記,忽然注意到玄陽道長的袖口 —— 那里露出半塊令牌,上面刻著的 “三吉” 二字,竟和他家祖訓上的筆跡一模一樣。這老道,到底是什么來頭?

    夏侯商羊望著滿地狼藉,心頭疑竇叢生。那枚金元寶鎮物既已被挪動多日,煞氣怕是早已侵入墳山,此刻再改向貪狼,是否還能奏效?玄陽道長雖說是來幫忙,可他對夏侯家的往事如此了解,甚至連祖墳的暗渠都知道,絕非普通道士那么簡單。更讓他心驚的是,老道袖口露出的令牌絕非尋常之物,那與祖訓相同的 “三吉” 二字,究竟藏著怎樣的淵源?他突然現身又法力高強,難道與夏侯家的先祖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系?這一切的背后,是否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?

    回到宅中,夏侯商羊屏退左右,書房里只剩下他和玄陽道長兩人。松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暗,映得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晃動,像兩個沉默的巨人??諝庵袕浡乃蔁熚?,混合著紙張的油墨香,讓人心里莫名地安定。

    “道長,您的令牌,從何而來?” 夏侯商羊直截了當,目光緊盯著老道的袖口,剛才那驚鴻一瞥,讓他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。

    玄陽道長撫著拂塵沉吟片刻,終于從懷中取出一塊木質令牌。令牌呈黑色,像是用陰沉木做的,入手微涼,上面刻著 “三吉” 二字,筆畫蒼勁有力,帶著一股凜然正氣,與族譜上的批注如出一轍。背面刻著一行小字:“青云觀弟子,當護夏侯氏周全?!?字跡娟秀,像是女子所書。

    “實不相瞞,貧道是永樂年風水師的后人?!?老道將令牌放在桌上,令牌與桌面碰撞,發出沉悶的聲響,“當年你先祖夏侯明遷墳,便是家師指點。臨別時,先祖贈予這塊令牌,約定世代相護,只是后來戰亂頻發,兩家漸漸斷了聯系。這令牌,便是信物。”

    他從布包里取出一卷泛黃的布帛,小心翼翼地展開,布帛的邊緣已經有些破損,顯然有些年頭了。布帛上畫著祖墳的詳圖,標注著山川走向、水流方位,連哪里有暗渠、哪里有巨石都標得清清楚楚。貪狼位旁用朱砂寫著 “暗渠通江海,橫財濟鄉鄰”,字跡鮮艷,像是不久前才寫上去的。

    夏侯商羊湊近細看,見布帛邊緣繡著個小小的 “夏” 字,是夏侯家獨有的繡法,用的是蜀錦的絲線,確是夏侯家的信物無疑?!半y怪改向巨門后家業興旺,先祖是用橫財做了善事?” 他想起父親說過,先祖曾在三州修了七座橋,方便百姓通行。

    “正是?!?老道點頭,指尖點在 “濟鄉鄰” 三字上,力道不輕,“風水講究陰陽相濟,橫財若只入私囊,如同活水變成死水,不出三代必遭反噬。你看那些鹽商,只知奪運斂財,不知散財積德,即便改了墳向,也守不住財富。去年胡鹽商得了一批珠寶,本想大賺一筆,結果剛運到半路就被劫了,這就是報應?!?/p>

    他拿起那枚金元寶,用布擦拭干凈,露出里面的黃銅:“這鎮物需用桃木盒盛放,再埋回巨門位,方能化解煞氣。只是貪狼向的偏財,還需你親自去求,心誠則靈,心不誠則禍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望著布帛上的批注,忽然明白先祖留下的不僅是風水布局,更是處世之道。財富如同流水,只有讓它流動起來,滋養更多人,才能生生不息。

    三日后,天剛亮,夏侯商羊就帶著家丁和玄陽道長再次上了青龍嶺。這次隨行的還有幾個石匠,都是附近有名的好手,帶著工具和桃木盒,準備重新安置鎮物。桃木盒是連夜做的,用的是三年生的桃木,還請木匠在上面刻了辟邪的紋路。

    山路崎嶇,玄陽道長卻走得穩健,不時停下來觀察山勢,嘴里念念有詞?!扒帻垘X屬龍脈余支,左有溪流為青龍,右有松林為白虎,前有玉帶溪為明堂,后有靠山為玄武,本是風水寶地?!?他指著遠處的山峰,那里云霧繚繞,像是一條沉睡的巨龍,“只是近年來有人在山下開礦,斷了部分地氣,才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。”

    到了祖墳前,眾人按照老道的吩咐,先在巨門位挖了個深坑。坑要挖三尺三,取 “三三不盡” 之意。玄陽道長將金元寶放入桃木盒,又在盒外裹了三層紅布,紅布上灑了些糯米和朱砂,據說能增強辟邪的效果。他親自將盒子放入坑中,動作虔誠,像是在完成一件神圣的儀式。“這鎮物需與地氣相連,七日之后方可穩固,這七日之內,切不可讓人靠近?!?/p>

    接著,他們挖開貪狼位,一股清泉突然從地下涌出,順著地勢流向遠處的玉帶溪,發出潺潺的聲響?!柏澙窍驅倌荆鏊畡t旺,但需活水流通。” 老道指著渠底的青石,青石上長滿了青苔,“這些石頭刻著‘義’字,是你先祖用來鎮煞的,每塊石頭都浸過朱砂,可保財路不被邪祟侵擾。你看這水流向玉帶溪,再匯入大河,最終流向江海,這就是‘通江?!囊馑肌!?/p>

    夏侯商羊蹲下身細看,果然每個石面上都有淺刻的 “義” 字,字跡雖模糊,卻透著一股正氣。他伸手摸了摸,石頭冰涼,像是能驅散心里的浮躁。他忽然明白,所謂橫財福,并非憑空得來的天降之財,而是先祖用善舉鋪就的路,是 “取之有道,用之有方” 的智慧。那些只想占便宜、不肯付出的人,就算得了橫財,也守不住。

    “改向可以,但需應一個誓。” 老道遞過香燭,點燃后遞給他,香燭的火苗在風里搖曳,“若得橫財,需修橋鋪路,賑濟災民,不可私藏半分不義之財。你若應下,我便為你改向;你若不應,就此作罷,只當貧道沒來過。”

    夏侯商羊望著潺潺流水,想起那些因他家歇業而失業的織工,想起劉家村百姓的淳樸,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,毅然舉起香燭:“我夏侯商羊在此立誓,若得橫財,必以半數用于行善,修橋鋪路,開辦義學,若違此誓,天打雷劈!”

    香燭燃盡,化作青煙融入山林,仿佛是先祖在天之靈的回應。風穿過松林,發出沙沙的聲響,像是在贊許,又像是在祝福。

    改向半月后,蘇州傳來消息,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,在夏侯家激起千層浪。

    “東家,蘇州鹽商的南洋船隊遇臺風沉沒了!” 周先生拿著信箋,激動得聲音發顫,手里的算盤都差點掉在地上,“聽說損失慘重,光是珍珠就損失了上萬顆,大批珍珠滯留港口,他們急著脫手回本錢呢!”

    夏侯商羊接過信箋,信是蘇州的一個老主顧寫的,字跡潦草,顯然是急著寫的。上面寫著珍珠的數量和成色,還有鹽商的要價,比市場價低了近三成。他心頭猛地一跳 —— 這不正是他去年看中的那批南洋珠嗎?當時因為資金不足失之交臂,沒想到如今竟以這樣的方式重現。

    “備車,去蘇州?!?他當機立斷,將家中僅剩的積蓄全部取出,又向相熟的商戶借了些銀兩,湊了一筆不多不少的本錢。福伯在他臨行前塞給他一包干糧,是剛出爐的燒餅,還熱乎著:“少爺,老奴總覺得這是先祖保佑,您可千萬要把握機會。路上小心,別累著?!?/p>

    到了蘇州港口,果然見堆積如山的珍珠。鹽商家丁守在倉庫外,個個面色灰敗,像是霜打的茄子。見夏侯商羊過來,管事急忙迎上去,臉上強裝鎮定,可眼底的焦慮藏不住:“夏侯東家肯接手?只要能回本錢,價格好說。我們掌柜的說了,以后還想跟東家合作呢?!?/p>

    夏侯商羊驗貨時發現,這些珍珠顆顆圓潤,色澤飽滿,有的還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暈,正是織錦急需的上等輔料。他拿起一顆最大的,對著陽光看,珠子里面沒有雜質,通透得像水晶。更巧的是,港口剛來了一批福建商人,他們是做嫁妝生意的,正要采購珍珠裝飾嫁衣,正愁找不到好貨。

    “我要全部,但需分三期付款?!?夏侯商羊簽下契約時,忽然想起玄陽道長的話:“活水流通,財路自通?!?這些珍珠從南洋來,經他之手變成錦緞,再流向百姓手中,不正是活水流通嗎?財富只有流動起來,才有價值。

    管事見他爽快,又降了兩成價格,生怕他反悔:“夏侯東家是實在人,這價格,全蘇州找不到第二家。以后有好貨,我一定先給東家留著。”

    夏侯商羊望著倉庫里的珍珠,仿佛看見無數織工重新拿起針線,看見劉家村的土路變成石板路,看見孩子們在新蓋的學堂里讀書,心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踏實。這或許就是先祖說的 “橫財?!保皇墙疸y的堆積,而是能為更多人帶來希望。

    第一批珍珠運到三州時,正值初夏,天氣漸熱,正是綢緞生意的旺季。周先生摩拳擦掌,準備高價出售,光是算珠撥得噼啪響,仿佛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。

    “東家,這批珍珠成色好,咱們定個高價,保證賺翻了!” 周先生拿著賬本,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方案,“我已經跟城里的幾家繡莊打過招呼了,他們都等著呢,愿意出高價預訂?!?/p>

    夏侯商羊卻搖頭,指著賬本上記錄的災民數量:“先開粥棚。今年春旱,不少人家顆粒無收,先讓他們有口飯吃。珍珠生意不急,救人要緊?!?/p>

    周先生急得直跺腳,山羊胡都快豎起來了:“東家,咱們剛緩過勁來,這時候散財,萬一資金周轉不開怎么辦?那些災民跟咱們非親非故的,犯不著……”

    “沒有萬一?!?夏侯商羊語氣堅定,打斷了他的話,“我立過誓,得橫財必行善。這些珍珠能到我手里,已是僥幸,若再貪利,必遭天譴。周先生忘了去年的教訓了?胡鹽商就是太貪,才落得這般下場?!?/p>

    粥棚開在城門口,搭了個大大的涼棚,能容下上百人。每天限量供應五百碗熱粥,還配著咸菜和燒餅。災民們捧著粥碗,對著夏侯家的牌匾磕頭,嘴里念叨著 “活菩薩”。有個瞎眼的老婆婆,讓孫子扶著,每天都來給夏侯商羊磕頭,說要不是這粥棚,她們祖孫倆早就餓死了。

    夏侯商羊站在門樓上看著,忽然懂了先祖刻 “義” 字的深意 —— 財富從來不是冰冷的數字,而是能暖人心的炭火。他讓家丁再添兩口鍋,把粥的量加大些,讓每個來的人都能吃飽。

    “東家,福建商人催著要貨了?!?周先生來報時,臉上帶著喜色,像是忘了之前的爭執,“他們看了樣品,愿意加價三成,還說要長期合作,以后每年都從咱們這兒進貨?!?/p>

    夏侯商羊卻搖頭:“先給織工們發工錢,讓他們重開織機。告訴大家,只要好好干,夏侯家不會虧待他們。工錢比以前漲一成,讓他們安心做事?!?/p>

    織工們聽說能復工,個個喜極而泣。被裁掉的老繡娘張嬸抹著眼淚,手里還拿著上次沒繡完的花樣:“少爺,您真是好人。我就知道夏侯家不會倒。我這雙老眼還能繡幾年,定不辜負少爺的信任。”

    當綴滿珍珠的錦緞上市時,三州百姓爭相購買。有人說夏侯家的綢緞帶著珠光,比別家的亮;也有人說,是夏侯商羊行善積德的福報顯靈了,穿他家的綢緞能沾福氣。

    周先生看著每日進賬的銀子,笑得合不攏嘴,算盤打得比以前更響了:“東家,您這招真是高!既賺了名聲,又賺了銀子?,F在咱們的‘義’字錦,在三州都出名了,訂單排到年底了。”

    夏侯商羊望著賬本,卻想起玄陽道長的話:“財富如流水,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” 他提筆寫下 “取之有度,用之有節”,貼在賬房的墻上,作為夏侯家新的祖訓。

    中秋那天,夏侯商羊帶著祭品再去青龍嶺祭拜。山路已被修成石階,是他出錢請石匠鋪的,方便村民上山砍柴和祭拜。石階兩旁種上了松柏,綠油油的,透著生機。

    祖墳前的雜草被清理干凈,新立的石碑上刻著 “夏侯氏列祖列宗之墓”,字體蒼勁有力,是請州府有名的書法家寫的。碑前擺著新鮮的水果和糕點,還有剛出爐的月餅,香氣在山林里彌漫。玄陽道長已不知所蹤,只在供桌上留下一封信。

    信封上沒有署名,用的是普通的草紙,拆開后,里面只有一張紙,上面寫著:“三吉向是天地之氣,順之則昌,逆之則亡。然氣由心生,人心才是定盤星。積德行善,便是最好的風水。貧道已完成先祖囑托,就此別過?!?字跡灑脫,帶著一股仙風道骨。

    夏侯商羊望著信紙,忽然明白,所謂風水,不過是古人對天地規律的總結,而順應規律的核心,在于人心。橫財也好,正財也罷,終究要靠德行承載,靠善舉延續。就像這青龍嶺的山,玉帶溪的水,千百年來滋養著一方百姓,才成了風水寶地。若是有人為了私利破壞山林,堵塞溪流,再好的風水也會變成兇地。

    下山時,他見路邊的石橋正在重修,石匠們哼著號子,將一塊塊青石壘起來。石橋是用賣珍珠賺的錢修的,以前這座橋是木橋,一到雨季就容易塌,現在換成石橋,能管幾十年。橋邊立著塊石碑,上面寫著 “夏侯商羊捐建”,墨跡還未干透,在陽光下閃著光。

    不遠處的學堂里,傳來孩童朗朗的讀書聲 —— 那是用南洋珠的利潤開辦的義學,收留了不少孤兒和貧困人家的孩子。學堂的窗戶敞開著,能看見孩子們認真讀書的模樣,像一棵棵茁壯成長的小樹苗。

    “商羊少爺!” 王老漢從橋上跑過來,手里提著一籃新摘的柿子,柿子紅彤彤的,像小燈籠,“嘗嘗,自家樹上結的,甜著呢。村里的人都念著您的好,這橋一通,咱們去城里趕集方便多了?!?/p>

    夏侯商羊接過柿子,咬了一口,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。他望著遠處的炊煙,望著嬉笑打鬧的孩童,忽然覺得,這才是真正的橫財福 —— 不是堆積如山的金銀,而是被溫暖和善意填滿的日子,是看著身邊的人過得越來越好的踏實。

    回到家時,周先生正在算賬,見他回來,笑著遞過賬本,賬本上的數字比以前多了好幾倍:“東家,福建商人又訂了一大批貨,咱們的‘義’字錦,在南方都出名了。好多商人都來咱們這兒進貨,說要跟咱們學做生意呢?!?/p>

    夏侯商羊翻開賬本,見上面不僅記著收支,還記著修了多少路、建了多少橋、資助了多少災民、收留了多少孤兒。他提筆在最后一頁寫下:“風水在己,福禍由心?!?/p>

    窗外的石榴樹結滿了果實,紅燈籠似的掛在枝頭,像極了這個正在重新興旺的家。風穿過庭院,帶來陣陣桂花香,沁人心脾。

    夏侯商羊的故事,揭開了風水與人心的奧秘。三吉向的玄機,不在方位的擺弄,不在鎮物的挪動,而在對 “橫財需配福德” 的領悟,在對 “積德行善” 的踐行。正如青龍嶺的流水,唯有滋養大地,才能奔騰不息;正如夏侯家的財富,唯有回饋鄉鄰,才能源遠流長。

    老祖宗留下的風水秘訣,從來不是投機取巧的捷徑,而是順應天道的智慧。人心向善,便是最好的吉向;積德行善,便是最穩的財運。這或許就是夏侯商羊從敗落走向興旺的根本 —— 他懂得了財富的真諦,不是占有,而是分享;不是囤積,而是流通。這份領悟,比任何風水布局都更能帶來長久的福報,也值得我們每個人深思和踐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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