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代梟雄李自成死得有多憋屈!九宮山的遭遇戰真的是讓人慘不忍睹
李自成最后的敗局,和咱們小時候聽到的那些“英雄落難”故事一個味兒——好像他沒栓牢自己的命運,不管你怎么折騰,命里那道坎你就繞不過去。河北的風,江西的雨,他這一生都在路上??烧l都沒想到,翻天覆地的闖王,最后竟栽在一個山民的鋤頭下。你說世事是不是常常讓人哭笑不得?英雄看風水,農民看天色,到頭來都一樣是泥腿子命。

那是1644年,大順軍還在發著最后的熱氣。李自成打完陽新,九江,又聞清兵多鐸從北面南下——說白了,他這隊人馬已經快被夾在清軍和現實的烙餅里。東下南京的心思,就像你特意買的小米泡飯,還沒入口,卻被人潑了一盆涼水。宋獻策、李來亨幾個謀士圍著他轉悠商量,嘴里都沒了勁頭,最后一拍桌子:別往東了,咱們掉頭往西南,去湖南,也是死馬當活馬醫。
沒多猶豫,一行人收拾得七零八落。不安的氣氛像煙一樣彌漫在營地,每個人都沒心思多說廢話??捎媱潉偠?,麻煩又來了。阿濟格的清軍偵騎像一陣瘟疫沖進營寨,大家還在揉著困眼呢,人馬一股腦兒亂竄。李自成、皇后高氏這一撥要員趁亂被保了出來,其他人四散奔逃——宋獻策那位“大學士”,總算算計了一世,還是落在了敵手,想必心里也跟煮鱔魚似的,一陣翻騰。

清軍這招突襲,打得誰都沒了底氣。等李自成挺過這一關,再收攏散了的兵馬,往湖南撤退時,那些跟隨多年的老伙計,臉上都像糊了一層灰——倒不是沒見過世面,而是累到都快變成一攤泥。九宮山下,他終于決定扎營歇腳。這地方其實挺隨意的,說是大山,也就林子密點兒。前腳還想著“今晚要吃口熱飯”,后腳就擔心哪家鄉民躥出來鬧事。
山下安頓沒多久,李自成瞅見兵馬像散養的雞,好在李來亨臨危受命,把那些還算能站穩腿子的兵熬了一鍋稀飯,又派人搜糧。說起來,這一撥士兵乍看其實不像軍隊,更像長途跋涉的難民。高氏皇后也沒了往日的耀武揚威,低聲吩咐著,點著人數,實實在在地數著身邊還能依靠幾個“自己人”。

但天有不測風云。李自成想著不能總窩在山下,親自帶著幾名親信上山察看地形。18個人,騎著騾馬,踩著亂石,其實誰心里都沒底。半山腰時,“捉賊”聲忽然像火星兒四處冒頭,石子子從頭頂滾下來——原來鄉民把他們當成了流寇。搶糧的兵被村里人追得鼻青臉腫,軍隊變成了驚弓之鳥,本地老百姓誰見都咬牙,“哪管你什么闖王,誰進村就是賊。”
是真亂。李自成這一撥人強拉著各自的馬,一路爬坡躲石頭。張鼐、李二還死守著身邊,可亂石滾下來,局面哪還有章法?三個人最后自己找了各自的命路,誰也保不住誰。李自成活到這個地步,連身邊最鐵的人都沒了,手里牽著只黑白馬,他喘著氣,哪管那些破天爛雨,腦子里就一個字:逃。

山頂的雨,是那種摻著命運的冷。李自成一邊拉著馬,一邊低著頭往嶺上爬。心里想,登上去,總有條活路??陕吩阶咴秸巾斄?,卻還被命運攔住了。
嶺上那個人,是地道農民,名叫程九伯。原本和侄子金桂在地里種莊稼,鄉下人對“賊”沒有寬容度。村里傳來的喊殺聲,程九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架勢,有賊必打,這是骨子里的勁頭。老婆孩子可在山下,家園就在腳邊。當他看到山下營盤冒煙,上坡一群兵卒艱難向上,就知道這伙人是逃命的。

李自成爬上牛脊嶺的時候,還想著能不能喘口氣。卻沒料到,在程九伯那雙帶著泥的手里,什么“天子王朝”都得蹲下。一句“反賊哪里逃!”像一道鞭子抽在后脖筋。李自成還沒反應過來,眼前拳頭就招呼上來。光是這點火氣,還真不是皇帝能抵擋的。
打起來了,兩人一個是練過的,一個是狠過的。掙扎間,那把佩劍怎么都拔不出來,泥和血堵住了喉嚨。他壓住了程九伯,本想一劍了事,但那對方抓住手不放,兩個人都混成了一團。侄子金桂聽見呼救,扛著鋤頭就沖過來了。這一鋤,結結實實地砸在李自成頭上。英雄?命里就這條路。
血流了一地,山上下著冷雨。李自成沒有什么臺詞,也沒什么絕唱。他倒在了地上,那匹烏龍駒半晌都沒敢哀叫。程九伯、金桂喘著氣,嘴里還在罵“反賊”。這一刻,歷史的風口浪尖,變成村頭的小打小鬧,沒人理會那被血染的傳奇。
后面的事就簡單了。兩個農民把消息報了官府。官府的人來查驗尸體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還帶著箭傷。說是李自成也好,說不是也罷,反正尸體高矮對得上,闖王也真就死在了這里。大順軍殘存的兵馬,也像野草一樣,被風一吹就沒了。
我時常想,李自成這一生,是不是哪一步都不屬于他自己?起于微末,終于泥土,興亡家國一鋤砸下去。程九伯是不是后悔過?金桂晚上睡覺會不會夢見那血流成河?這些沒人會記下,也沒人愿意多說。
世事像九宮山的雨,落了就干了。闖王自此再無聲息,有人說他其實沒死,有人說他是被自己人害了。也許只有那條烏龍駒,山里的冷風,記得他最后一次喘氣的模樣。
一代英豪就這樣隱沒在磚縫草影之間,成敗轉瞬即逝。英雄死在故鄉之外,小民把王朝的余暉踩進泥里。到底什么才算落幕?什么才是歸宿?這些問題,牛脊嶺上的雨,大概不會回答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