溥儀到養心殿玩,無意間打開乾隆的佛龕,嚇得連磕三頭說不準外傳
溥儀這輩子,說好聽點,是命運的寵兒,說難聽點,是一只圍在玻璃罩里的蟋蟀。他很小就被推上了龍椅,旁人都以為是洪福齊天,可真住進紫禁城,那種憋扭沒人能體會。小皇帝前半生,老是歸著兩顆心:一種是不滿足,另一種是沒法甘心。這兩顆心一合一分,他的人生就像一條打結的麻繩,捋不順,剪不斷。

你說有人天生喜歡做皇帝嗎?我是不信的。溥儀其實也不是個沒志氣的人。他一邊覺得自己得自強,重新讓清朝再熠熠生輝,一邊又沒法擺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兩下里打架,他可就慘了。遇到風浪,他會冒出勇氣,可如果風一大,浪一急,他又蔫下去了。于是愈發陷在權力的幻覺和現實的落敗之間,只剩下揮霍和麻痹自己。
辛亥年那陣,紫禁城里的氣氛很奇怪。外頭炸了鍋,皇城里卻是一派安靜。別的孩子是滿院子瘋跑,他是滿院子人等著他點頭、行禮、伺候著。每年都給他打錢,每天都給規矩,生活好像是金絲鳥,不缺吃喝,沒自由。日子一長,他也慢慢明白了,這皇帝尊號只是個樣子貨,真正的熱鬧都在紫禁城外。老臣子袁世凱早就不把他當回事,他像個掛名店主,店早讓二老板拿去做買賣了。大清牌子還在門口晃,卻沒人管。

跟著長大,臉皮得撐起來,溥儀開始講究排場。補貼不到幾年花光,怎么辦?他知道自己沒啥真本事,能拿得出的就只有祖宗留下的那些寶貝。于是開始倒騰文物。不是一天兩天,是一茬一茬地賣。從故宮賣到庫房,從“賞賜”到“暫借”,套路翻著花樣來。
那些年,宮里的人也都學他,見財起意。誰守得住油鍋不沾手?總管給他個笑臉,轉頭庫房冒火,告訴他:“呦,那字畫燒沒了?!闭l知道是意外還是做戲呢?好處進了自己兜,責任歸火災,宮里上下都裝糊涂。溥儀其實不傻,他心里明白,自己不過是“跑馬圈地”,誰也沒打算真的守規矩。

記得有一回,他跟弟弟溥杰在養心殿到處亂翻,不光是無聊,也是心急。萬一真要被趕出去,再不挑點好東西,自己都沒法見人了。這養心殿,他小時候就在這里溜達過,佛龕也早就惦記著。小孩子對神佛其實沒什么敬畏,更多的是好奇。這回翻出來,不是珠寶,不是古畫,而是個黃緞包著的詔書。剛開始,溥儀還嫌沒勁,看了內容卻當場傻了眼。讀完之后,直愣愣地磕起頭來,誰知這磕頭到底是敬祖宗還是嚇傻了。
至于那份詔書,其實是個清宮里的“密封檔案”。表面是老皇帝雍正下的命令,說的是要處理八哥九弟——就是那場皇子們你爭我奪、差點鬧翻天的時候。八爺原本風頭正勁,還不是個善茬。雍正心里打著算盤,要是不狠下心來整他們一頓,這王位早晚得還回去。老一輩連親兄弟都敢下死手,你說血濃于水,奈何權重于情。

那會兒,乾隆已經坐上了皇位。其實乾隆和他爹關系可不是我們后世想得那么親密。乾隆脾氣犟,爹和兒子不對付,是清史里出了名。找到這份詔書,乾隆也沒敢公開。燒掉可惜,留著怕鬧事。說不定還有點幸災樂禍——誰不想在老爹頭上壓一壓?于是他把東西藏在養心殿佛龕里,用“秘密”圈住了父子的心結。
這么一件事,宮里的人各自心思。雍正為的是穩江山,不得不弄死了弟弟;乾隆留這密檔,是為個心理優越感;到了溥儀這兒,他既震驚,又明白自己的處境。你說權力的邏輯是什么?跟親情沒啥關系,綱舉目張,誰家的親事,都是談判桌上的籌碼。

宣傳上總說溥儀賣國,但他自己大概更愿意信那是“賞賜兄弟”,轉移家產。這種自我安慰,對于他的心理,大概有點緩解吧。他對自己和弟弟,都下不去狠心。但真到災時,大清的剩余都成了貨幣。溥儀不是不知悔改,他只是沒什么別的路。
整個故宮,十幾年時間里被一點點搬空。那些走丟的字畫、玉器、瓷器,變成一張張票子,飄去遠方。溥儀晚上坐在檐下,不知是不是也有悔意。但再仔細想想,他的人生就像故宮的磚縫,表面光鮮,底下卻破敗得緊。嘴上還要裝作從容,其實哪里還有尊嚴。

在新中國成立以后,這些老皇族回憶錄里才零零碎碎地暴露了點事實。溥杰也好、太監也罷,誰都憋不住心里的話。百年懸案,最后揭開一角,也不過讓人多點唏噓。你說歷史會同情溥儀嗎?我看不見得。他又不是昏庸之輩,就是不擅長做人。
有人喜歡問:要是皇帝生在尋常百姓家,會不會變得更踏實、更明白呢?但溥儀這條路,注定了不可能再回頭。不甘心一場空,貪心一場空。而人這輩子,哪能不為自己找點理由。但他這點理由,委實太貴了些,太寡淡。

雍正與溥儀,同樣身處清宮,卻各自有著不一樣的執念。雍正為了江山舍得親情,溥儀卻在無能為力時放縱自己;一個狠得下心,另一個只剩下了無力。也許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。人都得在世界的褶皺里,尋找一點位置。皇帝的日子,說到底,不過也是一口吃飯,一陣睡覺,一段憂懼的時光罷了。
故宮的金瓦銀磚下頭埋了多少秘密,也埋了無數人的悲喜。溥儀走過的長廊,也許灰塵里有段歷史迷局,沒人能徹底撥開。一份詔書藏了百年,最后還是被翻了出來,不過是公道自在人心罷了。誰體面,誰不體面呢?哪有人真的活得“體面”到底——只剩一口氣、一段故事,飄在風里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