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川盆地為什么長盛不衰,比沿海晚發展20多年,依然能趕超沿海!
四川,真是怪得很。誰能想到,這么個被大山團團圍住的地方,兩千多年里,江山換過一茬又一茬,它卻總是昂著頭過日子。不光沒被“落在后頭”,反倒次次成了臺前的主角。你說2000多年前,還有現在——不論是鐵馬金戈,還是摩登高樓,四川都是那股子舍我其誰的實力派,老天爺都似乎偏得很。可你要問,為啥偏偏是它?說出來吧,其實這事比你想的還繞。

咱們今兒聊的四川,得是俗話說的“四川盆地”,重慶也算里頭。先別管古代的刀光劍影,光說說現代,光怪陸離的事就不少。全世界這幾十年,大家都盯著“沿海”這倆字,誰靠大海誰先發達,這好像成了鐵律。結果四川這地方,明明深居內陸、連個海風都吹不進來,硬是把GDP搞到全國第五。更有意思的是重慶,大家原本一家的時候倆地一起撈,GDP能跟山東不相上下。山東你想啊,可是沿海一直捧在手心里的,頭些年改革開放的頭頭鳳。四川和重慶咋就能差點沒趕超了?
而且你要是細想會發現,沿海發達省,每個都是“雙子發動機”,一個省倆城市你追我趕,深圳珠海、寧波溫州、廈門福州……四川有成都,重慶也不輸。按理說,咱內陸晚了二十來年起跑,怎么人都奔到一塊賽道上去了?繞不開一個問題——他們沒海,貨都靠火車和長江往外搬,怎么做到的?

這事兒若擱老祖宗身上,還更邪乎點。大伙都記得張騫通西域的故事,除了那條北邊穿沙漠的絲綢之路,其實還有條西南的茶馬古道,沒那一點,古中國的生意就難做大。四川,正是那條大通道的發源。你看清末民初的地圖,四川的老鹽巴生意都是從巫山、自貢一翻出來的,鹽是啥?奢侈品、硬通貨,誰能卡點鹽,誰才叫富。成都從古自今能被叫“錦官城”,靠的不是嘴皮子,是真金白銀織出來的地氣。
不光是鹽和錦,中國歷朝歷代但凡太平時候,成都必是個大集市。揚州是長江水運樞紐,成都則穩穩鎮著西南,號稱“揚一益二”——誰敢說四川人不牛?但細一捋,也不是只有四川有山有水,江西那會兒憑著贛江大運河和瓷器火了幾百年,山西靠草原通道牛過兩百年。只不過這些地方“輝煌一時”,總逃不開“時代一過掉下去”。四川,不一樣,你翻哪個朝代的史書,成都、重慶總有活路,沒聽說“陷入一蹶不振”那一套。

我們中國人常說“地利”,其實靠地形吃飯的地方不少,新疆、內蒙古、江西、山西,古人都做過手腳??伤拇ㄟ@口“鐵飯碗”,卻有點天生帶鎖。盆地四周,山像一道道屏障,外頭風雨多大,窩里頭自成一統。這落在紙上好解,但落在四川人的歲歲年年里,就是踏實。北邊秦嶺大巴山高高地攔著寒流,東邊巫山、雪峰山擋住黃風;南邊、正面來一撥云貴高原,西邊貢嘎、龍門山又攔一撥——你說誰還闖得進來?山里頭,成都平原全是自古灌溉水網,農耕主糧能頂個天。都江堰修起來的時候,歐洲丟了鏟子還不會修渠呢。難怪成都后來出紙幣,提前六百年告訴世界什么叫“金融工具”。
這還沒完,四川但凡逢“亂世”,總能撿個便宜。秦國一統六國,是派張儀、司馬錯進巴蜀,先搶了四川才打下了底子。漢朝劉邦、劉備,失意時都往里鉆,最差成個“偏安一隅”。到了大唐,揚州、成都并列兩大通商之都。宋朝發世界第一紙幣,也在成都。好幾回外頭打得頭破血流,盆地后方總能喘口氣緩個勁兒??赡苷嬗∽C了那句話,山最厚、人最安。

等到清末洋務運動、近代招商局、長江航運,重慶忽然押對了寶。抗戰八年,南京、上海、武漢都吃過槍子,重慶成了吊燈下唯一能開會寫文件的地兒。遠在西南,燈油米鹽照樣往長三角運,光憑這一輪,就攢下了工業和教育的家底。你說大后方、一夜之間成了臨時都城,四川人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沾了大地氣的光?
可四川的“得天獨厚”,不止是風水網紅。看地圖,四川處在中國四九分界線稍偏南,盆地均海拔五百多米,四邊高高圍障,空氣溫軟、氣候適中,這差不多是“種地小神仙”才能挑出來的寶地。進不得風雪,出不得沙暴,雨水卻年年都不賴?,F在你去成都,空氣里都能嗅到那種懶洋洋的滋味,仿佛古人也在河邊泡茶曬太陽。

最讓人嘖嘖稱奇的,是東邊的夔門,算是大自然掰著手指頭留出來的豁口。長江從匝進飛出,把巴山蜀水和中原串到一塊。大批茶葉絲綢鹽巴、稻谷酒曲,順水流進江南,外頭的財富又回勾盆地。嘿,這么撐了兩千年,難怪四川人有那種特別“不容易慌”的氣質。
每當你拉出一張真實的三維地形圖,傻瓜都明白四川為何如此。這跟平面圖說的不是一個事。新疆那邊“三山夾兩盆”,東邊臺灣一座玉山橫著——那是戰略版圖的“骨頭縫”。四川這口“窩”,中間沒大風浪,周遭全是屏障,頂級農田和黃金水道全攬在懷里。

所以你說,到底是四川人會過日子,還是老天爺賞飯吃?遠的不說,每一年春天,淡淡煙雨,田里黃花叮叮當當地冒頭。也許普通人不會細想這盆地背后的玄機,可四川就在那里,好像認準一步步、安安穩穩地,自顧自把日子熬成詩。江山換了主,變的都是別人的故事。
是不是命里帶點福氣?是不是每一次被大時代推搡時,總能恰到好處地留有一線余地?我也說不清。反正四川人還在這里種地、吃火鍋、講段子,山外風雨時大時小,盆地里頭早晚都有人踩著油菜花笑出了聲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