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肅武威深山中的吐谷渾王室大墓,選址精妙風水極佳到令人贊嘆!
說武威吐谷渾大可汗陵區,好像并不太多人真的踏足過吧!媒體偶爾有零星報道,研究文章也有些,但總歸屬于小眾愛好者的行列。誰會想到,祁連山深處、山包之上,一堆小小的黃土陵冢,居然因一次偶然的到訪就激起了不一樣的火花?其實吧,大部分對這個地方只是名字有一知半解,對背后的人情世故更是懵懵懂懂。

但這天本來是沒什么特別安排的,只是盛先生一到武威,氣氛就有點不一樣了!他是那種走哪兒都愛把歷史里的細節拉出來,用一大堆“你知道嗎?”塞滿身邊人的學者。大家算是臭味相投了。其實人多了,路上不容易走神。一輛車顛簸在祁連腹地,柏油路被甩在身后,換成那種車胎壓得突突響的沙石路。秋天的戈壁風有點沖,也沒人抱怨。大家專注地盯著遠處那疙瘩小山丘——據說那就是“大可汗陵區”,王室骨肉最后長眠的地方。
墓區不大,說實話乍一看有點不起眼。小山包四周被低矮丘陵護著,風吹過也不顯得太凜冽。現場氣氛安靜,冷不丁又有人小聲嘀咕:“這地兒講究風水嗎?”其實不用誰多解釋,誰都會明白。一個墓地,能在祁連山腳下挑到東西南北的中心點,背山望水,隔著幾十公里都能感到壓迫感。朝向祁連山脈,許多碑文殘片都在證明,這個方向古人是有講究的。祁連深處就是青海老家,陵區選址這種事不需要高深命理知識,站在那里自然就懂點了。后人要看,亡者也要看?

說是“大可汗”,其實這里最核心的是末代國王的兒子,叫慕容智。吐谷渾,這條家族的名字在很多史書也就是溜后一筆。他們本是鮮卑后裔,割據一方,最后遺民南徙,王族留下或出走,分裂消散不見蹤影。也有種說法,慕容智的墓地之所以保存完整,是因為后來陵區被整體遺忘。真有點諷刺。朝代更迭,地理邊界重新劃分,陵墓得以幸存,反倒要歸功于清冷無人的山溝。
陵區自帶沙丘色調,周圍沒有人為入侵的痕跡。有人說,這墳址有一套鮮明的吐谷渾式葬制——牛崗辟壤、馬鬣開墳。實際上,背后的講究遠比這些名詞復雜。牛崗,是指將陵墓筑于高崗之上,四周視野開闊,像是牛首昂揚。馬鬣?顧名思義,挖墳時仿佛馬鬃劃破土地。儒家禮樂,游牧草原,都不能涵蓋這種埋葬背后的復雜情感。所謂天人合一,到了這里也顯得多余。
發掘過程中,專家不止一次把“意外”掛在嘴邊。墓中居然保存了至今國內最早的白葡萄酒。酒壇出土的那一攤淡黃色液體,屬于徹頭徹尾的西域味道,透著幾分孤寂。這份遺留說不準是不是當時送葬邑人最后的奢侈品。另一邊,還找到了最完整的胡床。說是胡床,其實就是折疊椅。史出西北,傳入中原。這類東西能在墓中保留下來,或許證明了王室生活的融合性——漢風、胡俗,柔軟雜糅,沒有定式。
鐵鎧、各類武器裝備也掏了出來。一整套鐵甲,完好得令人咂舌!在鐵器大量銷毀、埋藏都很難保留下來的時代,這堆鎧甲未被盜擾,全靠陵區的孤僻與封閉。也有人會問,難道吐谷渾武備就這么強?其實未必。邊地王朝,有強悍武備很正常,但說不上無懈可擊。只是這種完整度很少見。
甚至令人哭笑不得的是,那只漆盒和里面成套的毛筆、紙、墨頭。畢竟所有人都默認唐人寫字靠傳世筆帖。卻沒想到考古一鍬下去,毛筆本尊成了實物證據。國內唐代毛筆一直屬于空缺,這下可好,什么“唐無實物筆”算是被填上了,多少帶點偶然。毛筆、紙墨,都是精致的,絲毫沒有粗制濫造的舊氣息。考古隊成員說起這些小物件的時候,還特意提了一下筆桿上的裝飾,倒像是某種擬人化儀式——器物與人一樣,各有來路。
墓地還有些說了也沒用的小物品,比如石制馬具、釉陶壺、一堆金銀銅簪。每一件都像碎片拼起來的歷史,掉在地上沒人拾,突然又成了大事件。盛先生一路仔細端詳這些,從考古現場到后來的展廳,眼睛都沒離開過。他現場還自言自語:“材料實在太豐富,可惜缺了點更完整線索?!?/p>
整座陵區當時居然沒有遭受大規模盜擾。這,如果要說點原因,誰也說不清。地理太偏?王朝滅得太徹底?還是單純藏得巧?倒過來看,有些時候,冷門角落反倒保存了更大的秘密。
當然了,陵區風水之說在當地還流傳十里八村。有人說呼吸之間都透著凜冬氣息,尸骨不腐,神魂難散。這種迷信聽著倒帶點浪漫。本地老人提起來,倒也一本正經,年年清明還在附近焚紙添土。歷史歸歷史,現實歸現實。
看這些人文痕跡,其實能夠感受出一種很奇特的間離感。陵墓所在的山包,有跪拜痕跡,碎瓦片、紙灰,半新不舊。估計不少游人、專家,甚至旅人,都在這里停留過??上У氖?,陵區并未完全開放,游客常常只能在外圍張望。保守一點也好,文物別遭罪。
從現存史籍、考古報告到當地傳說,吐谷渾的文化背景始終拉扯不清。慕容智本身是個多重身份的符號,國王的兒子也是被驅逐的邊地貴族。他究竟心甘情愿埋在這里,還是被現實裹挾?無論他生前有多少不甘,死后世界倒反而從容自在。
數據方面,實地發掘資料和2023年新公布的考古文獻都指向一件事——陵區所出文物完整度在全國同期墓葬中極罕見。中國科學院與甘肅省考古所都曾聯合發聲,鐵甲與胡床為全國首次出土。白葡萄酒成分化驗報告提取的葡萄品種DNA與絲路沿線高度吻合,說明互動交流之早有根有據。誰說中國西部草原游牧就沒品位?人家酒精度還低了點。
令人唏噓的是,不管講多少陵區傳說,現實中武威已很少年輕人再關心這邊王室故事。華麗器物、戰甲胡床,在互聯網短視頻里不過三兩分鐘熱度。但這些東西,只要埋在地下,就不會消失。
該怎么說呢,每次面對陵區遺址都忍不住想到,其實歷史在這地方總是充滿矛盾:既有完整保存,也有徹底淡忘。也許如此,才讓人愛恨交織。
這趟探訪,說是意外收獲,其實也是前人無意中留下的饋贈。吐谷渾的命運,像這陵區一樣,孤獨但未曾真正消亡。站在山丘之巔,看著出土文物,誰能說得清自己才是歷史的主角?明明陵區荒涼,偏偏遺跡里還藏著過去的熱鬧。
所以說,歷史沒有固定答案,也沒人能替他們說盡全部的話——今天我們走進這陵區,留下腳印。時間會不會就此多出幾分波瀾?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