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江堰被捧上天,三峽大壩卻被一群人罵,為什么?無知還是帶節奏
為什么大家一說起都江堰就集體高呼“古人太妙了”,一說到三峽大壩,分分鐘評論區就要“打起來”?就像你家老祖宗的老屋,所有人進門都要感嘆句“真有年頭”,結果堂屋旁邊新起的大樓,半夜水泥車一響,立刻“擾民”“影響采光”全出來了。這兩種待遇,差得有點兒意思。明明都是工程,都是給人帶來方便的,咋待遇能差這么多呢?難道真是古人有靈氣,現代人只會“拆遷補償”?

都江堰,這名字一說出口,眼前立馬就仿佛能看到山水云影,兩千多年來的風風雨雨都蕩然無存,只剩那條扣住江水的石渠和河道。故事要從戰國時期說起——當然那會也沒什么溫和的治理,都是直奔生死。成都平原,夏天雨下得跟瓢倒似的,冬天卻能干到龜裂。農人靠天吃飯,誰也熬不過變化無常的水患,莊稼好像永遠在命運手里飄搖。有時候,連蕭瑟秋風都是災星。李冰和他的兒子李二郎,就是在這種地頭上橫空出世。
從書里翻過這父子倆的故事——其實李冰要是真穿越到今天,可能就是個技術控加社畜,但那時候他要撐得起“水官”倆字。琢磨著怎么解決“旱澇急變”的老大難,許多人只會跺腳,他卻帶著工匠,站在崇山峻嶺下發愣。真的為那點地,為那片水,絞盡腦汁。最終,父子倆硬是鑿穿了玉壘山,做出個寶瓶口——說難也難,說巧也巧,竟然能讓狂躁的岷江老老實實地分流。寶瓶口像是山體里掏出來的壺嘴,只讓水適當流進來;江心那道“魚嘴”,一分為二,更是絕了:外江管宣泄洪水,內江專程囤灌溉,四六開,精細得明明白白。還有專做“泄洪排沙”的飛沙堰……總之,每個細節都像是平凡日子里蹲河邊觀察出來的。

工程一落成,成都平原的百姓,可能那一季就發現,屋后的旱地忽然能冒出水汽了。以往春夏一來就提心吊膽,現在反倒有點成了“天府之國”的底氣。等飯碗穩住了,生活就逐漸有了回味。這事過去兩千多年,不知多少水患撲頭蓋臉地襲來,都江堰卻像老屋里的梁柱一樣,風雨不倒。
你說它神奇,是有道理的。畢竟沒有大壩,完全利用天然地勢,操作復雜還美觀環保。據說抗戰時期,日軍飛機飛臨都江堰上空,想炸大壩結果壓根找不到目標——因為這里根本沒個一眼能認出的“壩”。說起來讓人想樂,誰能想到,兩千多年前的人就留下了這樣沒泥沒水味的“防空偽裝”設計。

時間久了,都江堰和成都,跟一碗自家傳了三代的鹵水似的,分不開。現在就算修多少大壩,架多少控制閘門,沒人會真的覺得它只是個水利工程。你問當地老太太,她未必能說清當年“分水四六”的原理,但她會說:“都江堰啊,那是保命的?!?/p>
可別誤會,都江堰之所以口碑這么好,不單靠古人情懷,更多是“穩定發揮”。該灌的地越來越多,大家日子越來越好,而且這么多年來沒出啥岔子。想想,你咱村里哪個鄰居,人緣最好?可能就是那種“從來沒跟你吵過架,借錢還得快”,你有啥不喜歡他的理由呢?所以啊,都江堰穩穩地成了老友,是誰都夸不夠的那種。

不過轉過頭來說三峽大壩,這事兒氣氛就立馬變了味兒。你想,這可是真正的“大手筆”,是現代人帶著圖紙、穿著安全帽一點點壘起來的巨無霸。地點在長江,宜昌,三斗坪。你要是見過那現場,估計起雞皮疙瘩的不止一點。可這工程不是誰拍腦袋想建的,而是一堆人研究了七八十年才敲板。光論證環節就像是家里吵分房子,前前后后折騰了十二稿。蘇聯的牛人來過,美國的專家吵翻過天。最終,1994年才真正把工地開起來。
聽個嚇人的數字:混凝土用去1600萬立,能把金字塔都堆上天。這個龐然大物,涌進多少人的汗水、口水、爭執和擔當。不到十五年,三峽完工,成為世界之最。這可不是隨便說的。

想想它的功能——防洪,這是最正經的理由。長江下游,原本就是“漲水賽龍舟,退水撈沙蟲”的地方。多少年曾鬧洪災,多少人曾為江水夜不能寐。2020年,暴雨繼續猛灌,可大壩“死死攔住”,連武漢的洪峰都砍掉一大片。沒大壩,后果什么樣?也許根本沒人敢想。沒人愿意回到那個一夜之間房塌人亡的噩夢里。
再說發電。三峽的電,年年過千億度,這數字太虛幻,不如說它能讓全國億萬個家庭亮燈一年。光省的“燒煤錢”就能建好幾個城市;減少的碳排放,按現在“種樹算賬”的做法,相當于變出個意大利來都綠化掉。這不是夸張,而是真的“讓天變得藍一大截”。至于錢,電站一天賺的電費,別說巴菲特見了心動,就是小區群里最能聊的大媽也會嚇一跳。

還有航運。以前的長江三峽,船想上個坡比牛上樹還難,那是真得靠纖夫拉。別說貨輪,就是木筏過江都得喊老天爺保佑。如今萬噸輪船能從上海飆到重慶,運氣好直接把重慶火鍋底料送去浦東都不是問題。貨運量沒見頂,工廠主們做夢都笑了。
說到這,你是不是以為三峽大壩這么牛,應該也得落個“德高望重”的名聲?可惜偏不。評論區有時候比三峽水流還急,惡評滿天飛。什么“環境全破壞了”,“地震都是你弄出來的”,“這錢花得冤”……五花八門,連“大壩影響風水”都有人講。其實問到底,還是那幾樁老問題繞不出去。

首當其沖的,是生態。有人說三峽一修,中華鱘都回不來了。真要算細賬,這些年三峽周圍修了好幾個魚道,人工繁殖放流一茬接一茬?,F在有專家說,長江江豚都開始“家庭出游”了。結果那些一邊啃著電烤串,一邊鍵盤敲環保的,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嘆。
第二,移民。為這座大壩,一百多萬人搬了家,多少老人望著老屋紅了眼眶。這傷感確實痛,沒人敢無視。但國家也不是光喊口號,安置房、電梯樓、廠子、學校一塊兒配上。有人新生活展開得風風火火,有人卻怎也忘不了江水邊的那棵樹。搬遷是犧牲,也是新生,這道題沒有完美答案。

再說偏見。有的人打心眼里就不信現代工程,崇古貶今成了習慣。你說三峽好,他能找出十種壞處;你問都江堰有沒有問題,他就一味贊神。這種情緒,像是“穿越濾鏡”:古人咋都好用,現代咋都一身刺。其實誰當年不被質疑?李冰父子修都江堰的時候,周圍也有人抱怨“勞民傷財,沒事找事”——只是歲月把這些雜音都過濾掉了。到我們今天,剩下的只是一面“歷史完美濾鏡”。
更有趣的是,這兩座工程,一個成了文化標簽,人人夸它“人與自然和諧”,另一個一動靜就被扣“破壞生態”大帽子。你看古裝劇,跨馬就覺得瀟灑浪漫,真讓你天天聞馬糞馬尿保準受不了。這就是時間和距離帶來的偏愛。

仔細想想,沒有什么工程是毫無爭議的。都江堰兩千多年靠的不是一勞永逸,而是代代加固、經常升級。你瞅現在的河道護欄和主廠房,里頭鋼筋混凝土多得很,有些還是新中國以后重修的。真能說“全是古人智慧”嗎?修不修、改不改,誰罵誰受,還真說不準。
其實,工程能陪著一個時代成長,本身就是幸運。都江堰快2300歲,三峽才青年期。李冰修水渠時,沒人說“可持續發展”;三峽修的時候,顧忌不少,但一切還在摸索前行。過去沒完美,未來不會終結。我們老愛總結前人是“天人合一”,新工程卻成了“人定勝天”,其實兩者都在磨合,都有遺憾。
再碰到誰拿著“都江堰永遠滴神,三峽垃圾”這種調侃,不妨心里留點空間。都江堰能養活的地比過去大出一截,靠的不是一勞永逸,是“無數次溜門”。三峽每年少放出來的碳氣,是成百上千萬棵樹也擋不住的好處。祖宗家哪有不吵鬧的工程,連大運河都被罵了千年。你要真想評理,恐怕還得翻出更多故事來聽才算完。
所以啊,這世界沒啥一成不變的神話,也沒永遠不被罵的新事。故事要接著往下講,橋還要修,河還要疏?;蛟S有一天,三峽大壩也會像都江堰一樣,被后人摸著墻根感嘆句“還是老祖宗有先見之明”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