窮小子獲神秘黑石能透視水脈,同學會上,頂級富豪都跪求他辦事
亞利桑那州的陽光像是凝固的金色熔巖,無情地炙烤著龜裂的大地。林殊抹了一把額頭的汗,汗水混著塵土,在古銅色的皮膚上沖出幾道溝壑。他身后的鉆井平臺發出一陣刺耳的、垂死掙扎般的呻吟,然后徹底沒了動靜。
“林,又失敗了?!鞭r場主老約翰走過來,滿是褶皺的臉上寫滿了失望,他腳下的土地,已經連續三年沒有像樣的收成?!斑@是你承諾的最后一個鉆探點了。我的律師明天會聯系你,關于合同違約金的事?!?/p>
林殊的心沉到了谷底。他開的“甘泉鉆井公司”,實際上就他和一個叫杜康的老伙計,現在,這副價值不菲的鉆機就是公司最后的資產了。一旦賠付違約金,他將徹底破產,連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。
“約翰先生,請再給我一天,就一天!”林殊的聲音有些沙啞,“我保證,一定能找到水!”
老約翰搖了搖頭,轉身離去,那佝僂的背影像是在宣告林殊的死刑。
杜康走過來,遞給林殊一瓶水,嘆了口氣:“小林,算了吧。這片地邪門的很,之前三家大公司都鎩羽而歸。咱們……認栽吧?!?/p>
林殊沒有說話,擰開瓶蓋猛灌了幾口,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啞火的鉆機。【難道我真的要這么灰溜溜地滾回國?不,我不甘心!】他沖到鉆機旁,開始檢查故障。是鉆頭,鉆頭過熱磨損,卡死在了深處的巖層里。
“媽的!”林殊一拳砸在冰冷的鋼鐵上。他必須把鉆頭取出來,那是整臺機器最昂貴的部件之一。
他和杜康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,終于用備用設備將卡死的鉆桿連同鉆頭一點點拖拽了上來。當帶著焦糊味的鉆頭暴露在空氣中時,兩人都愣住了。鉆頭的合金頂端,竟然嵌著一塊拳頭大小、通體漆黑、表面布滿詭異螺紋的石頭。它看起來不像是地球上的任何一種巖石,在烈日下非但不反光,反而像個黑洞,吞噬著周圍的光線。
“這是什么鬼東西?”杜康嘖嘖稱奇。
林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觸碰了那塊黑石。
就在指尖接觸到黑石的瞬間,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順著他的手臂瞬間傳遍全身!他的大腦嗡的一聲,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。在這片黑暗中,無數條或明或暗、或粗或細的藍色光帶縱橫交錯,像一張覆蓋在地底深處的巨大脈絡網。
【這是……水脈?】
這個念頭剛一升起,眼前的幻象便消失了。林殊猛地抽回手,大口喘著粗氣,心臟狂跳。那塊黑石從鉆頭上脫落,“啪”地一聲掉在干燥的泥土上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,石頭周圍的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濕潤,仿佛石頭本身在源源不斷地沁出水分。
“小林,你沒事吧?”杜康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。
林殊沒有回答,他死死盯著那塊石頭,然后閉上了眼睛。剛才那副地底水脈圖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,其中一條異常明亮、粗壯的藍色光帶,就在他腳下不到五十米的地方!
一個瘋狂的念頭涌上心頭。
他一把抓起那塊黑石,石頭入手冰涼,那股奇異的感覺再次涌來,腦中的水脈圖變得更加清晰了。他沖到老約翰離開的方向,大吼道:“約翰先生!等一下!最后一個機會!就在這里,我剛才鉆的這個孔,再往下三十米!絕對有水!”
老約翰已經走遠了,聽到喊聲,他停下腳步,回頭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林殊。
“林,別再白費力氣了。這個孔我們已經鉆到了一百二十米,下面全是花崗巖層,地質勘探報告我看過。”
“相信我,最后一次!”林殊的眼睛里燃燒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,那是絕境中抓住救命稻草的瘋狂。
或許是被林殊的眼神震懾住了,老約翰猶豫了幾秒鐘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:“好,最后一次。如果明天中午之前我看不到水,就讓警察來拖走你的機器!”
夜幕降臨,林殊和杜康換上了新的鉆頭,將那塊神秘的黑石用布包好,揣進了懷里。當他握著操作桿時,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鉆頭正在一寸寸地接近那條明亮的藍色光帶。
“就是現在,老杜,加壓!”
鉆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,在寂靜的荒原上回蕩。
凌晨四點,在鉆頭抵達一百五十米深度的瞬間,一股沉悶的響聲從地底傳來。緊接著,整個鉆井平臺劇烈地晃動起來!
“出水了!小林!出水了!”杜康激動地大喊。
一股渾濁的泥漿先是從井口噴涌而出,隨即,一道清澈的水柱沖天而起,在探照燈的照射下,如同自地底噴薄而出的銀色巨龍!
**那水柱足足有十幾米高,勢頭之猛,前所未見!**
老約翰被巨大的聲響驚醒,當他穿著睡衣跑到現場,看到那沖天的水龍時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他揉了揉眼睛,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最后發出一聲喜極而泣的歡呼,沖進水幕中手舞足蹈。
林殊靠在鉆機上,渾身泥水,卻笑得像個孩子。他知道,自己的人生,從這一刻起,徹底不同了。

接下來的幾天,林殊成了這片地區不大不小的名人。老約翰不僅撤銷了違約訴訟,還額外支付了一筆豐厚的獎金,并主動將林殊介紹給了周圍同樣飽受缺水困擾的農場主們。憑借著腦海中那張神奇的“水脈地圖”,林殊的甘泉鉆井公司接單接到手軟,每一次出馬都必然成功,而且找到的都是水量充沛的優質水源。
“沙漠水神”的名號不脛而走。
就在林殊的事業蒸蒸日上時,一封燙金的電子請柬發到了他的郵箱。
是大學同學聚會的邀請函。
地點就在本地最豪華的希爾頓酒店頂層旋轉餐廳,發起人是他們當年的班長,如今在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的金融精英——魏哲。
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,林殊的思緒回到了幾年前。魏哲,家境優渥,品學兼優,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。而林殊,只是個靠獎學金度日的窮學生。更重要的是,他當年暗戀的班花孟淺,畢業后就成了魏哲的女朋友。
【去,還是不去?】
林殊有些猶豫。他現在雖然賺了點錢,但跟魏哲那種層面的人比起來,依舊是個開著皮卡、滿身泥土的藍領。他幾乎能想象到,在那個衣香鬢影的場合,自己會顯得多么格格不入。
“去啊,為什么不去?”杜康一邊擦拭著鉆桿,一邊說道,“你現在也是老板了,開著公司,賺著美金,有什么好怕的?讓他們看看,咱們搞實業的,不比那幫玩數字的差!”
杜康的話點醒了林殊。是啊,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卑敏感的窮小子了。他靠自己的能力,在這片土地上站穩了腳跟。
他回復了郵件:“一定到?!?/p>
聚會當晚,林殊將沾滿泥點的福特皮卡停在了一眾保時捷和奔馳之間,顯得格外突兀。他穿著一身新買的休閑西裝,走進了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。
頂層旋轉餐廳里,音樂悠揚,觥籌交錯。一群西裝革履、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,高談闊論。林殊的出現,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,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喲,這不是林殊嗎?真來了??!”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夸張地喊道。
“聽說你在亞利桑那搞鉆井?是不是就是那種戴著安全帽,滿身大汗的體力活???辛苦了辛苦了?!绷硪粋€女人捂著嘴笑,眼神里滿是輕蔑。
林殊面色平靜,沒有理會這些刺耳的聲音。他的目光越過人群,看到了被眾人簇擁在中心的魏哲和孟淺。
魏哲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阿瑪尼西裝,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。他摟著孟淺的腰,孟淺則穿著一襲香奈兒的晚禮服,脖子上的鉆石項鏈閃得人晃眼。他們是全場的焦點,宛如國王和王后。
看到林殊,魏哲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他舉著酒杯,帶著孟淺走了過來。
“林殊,好久不見。沒想到你真的會來?!蔽赫艿恼Z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客套,“聽說你在這邊發展,怎么樣,生活還過得去吧?要是有什么困難,跟我說,大家同學一場,能幫的我一定幫?!?/p>
他這話聽起來像是關心,實則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能力,將林殊擺在了一個需要被施舍的位置上。
孟淺的目光在林殊身上掃過,看到他略顯局促的樣子和那身并不算頂級的西裝,眼神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和憐憫,她輕輕開口:“林殊,你……還好嗎?”
這句問候,比任何嘲諷都更傷人。
林殊心中一刺,但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坦然的微笑:“我很好,謝謝關心。自己開了個小公司,雖然辛苦,但還算自由?!?/p>
“哦?開公司了?”魏哲故作驚訝,“什么公司啊?說出來讓大家參考參考,別是什么皮包公司吧?”
周圍響起一片哄笑聲。
“甘泉鉆井公司?!绷质馄届o地回答。
“鉆井公司?”魏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笑得前仰后合,“兄弟,你可真行!我們在這兒聊的都是納斯達克、區塊鏈,你跟我們聊打井?怎么,是準備把地球鉆穿嗎?”
孟淺也忍不住別過頭,肩膀微微聳動。
林殊的拳頭在身側悄然握緊。【這幫人,還是和上學時一樣,狗眼看人低?!克钗豢跉猓郎蕚浞创较嘧I,餐廳的門忽然被推開,一位氣度不凡的白人老者在酒店經理的陪同下走了進來。
“是哈里森先生!”人群中有人低呼。
“哪個哈里森?難道是那位傳說中的‘亞利桑那州之王’,擁有最大私人牧場的石油大亨,老哈里森?”
“就是他!他怎么會來這里?”
魏哲眼睛一亮,立刻扔下林殊,整理了一下領帶,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:“哈里森先生,晚上好!我是魏哲,‘遠星資本’的合伙人。非常榮幸能在這里見到您?!?/p>
老哈里森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,目光卻在全場逡巡,似乎在尋找什么人。他的眉頭緊鎖,顯然心情不佳。
“哈里森先生,您是有什么煩心事嗎?”魏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,立刻抓住機會表現自己,“或許我能為您效勞。我們遠星資本,在技術引進和項目咨詢方面,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?!?/p>
老哈里森嘆了口氣,說道:“是我的‘國王牧場’,缺水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。我請來了全世界最頂尖的地質勘探團隊,用了最先進的衛星遙感和地質雷達,花了上千萬美金,結果一滴水都沒找到。再這樣下去,我那幾萬頭安格斯牛和幾十萬英畝的苜蓿草就全完了?!?/p>
魏哲心中一動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巴結機會!他立刻拍著胸脯保證:“哈里森先生,請您放心!我正好認識一個以色列的科研團隊,他們掌握著全球最頂尖的‘量子找水技術’,我馬上聯系他們,保證能幫您解決問題!”
他一邊說,一邊輕蔑地瞥了林殊一眼,那意思不言而喻:看到沒,這才是真正的高科技,你那套掄著錘子打井的原始方法,上不了臺面。
老哈里森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顯然對這種空頭支票已經聽得太多了。
就在這時,一直沉默的林殊忽然開口了。
“哈里森先生,也許,我可以試試。”
聲音不大,卻像一顆炸雷,讓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殊身上,充滿了驚愕、不解和嘲諷。
魏哲第一個反應過來,嗤笑道:“林殊,你瘋了吧?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?哈里森先生請的是世界頂尖團隊!你一個開著皮卡車打井的,湊什么熱鬧?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!”
“就是,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“想巴結哈里森先生想瘋了吧?”
孟淺也拉了拉魏哲的衣角,低聲說:“算了,別理他,他可能喝多了?!?/p>
然而,老哈里森卻轉過頭,用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審視著林殊,問道:“年輕人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林殊,甘泉鉆井公司的老板?!?/p>
“甘泉……GushingSpring?”老哈里森重復了一遍,眼中閃過一絲興趣,“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。最近在牛仔圈子里,有個‘沙漠水神’的傳說,據說就是你?!?/p>
林殊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:“是我?!?/p>
魏哲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他沒想到,自己眼中的土包子,竟然在另一個圈子里有了這么大的名號。
“傳說而已!”魏哲不屑地說道,“哈里森先生,您可別被這種江湖騙子給騙了!科學才能解決問題!”
林殊沒有理會魏哲,而是直視著老哈里森,語氣沉穩而自信:
**“我不需要任何高科技設備,只要讓我去您的牧場走一圈,一天之內,我就能給您指出水源的位置。如果找不到,我分文不取,并且當眾承認自己是騙子。如果找到了,您只需要支付我市場價三倍的鉆井費用。”**
這話一出,全場嘩然。
這已經不是自信,而是狂妄了!
老哈里森凝視著林殊的眼睛,那里面沒有絲毫的膽怯和心虛,只有一種源于絕對實力的篤定。他已經走投無路,死馬當活馬醫,或許,這個神秘的東方年輕人真的能創造奇跡。
“好!”老哈里森一拍手掌,“我給你這個機會!明天早上八點,我的直升機會在酒店樓頂等你?!?/p>
說完,他不再看任何人,轉身離開了餐廳。
整個餐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林殊。魏哲的臉色鐵青,他感覺自己精心準備的舞臺,主角卻成了他最看不起的人。
“林殊,你等著。”魏哲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,“明天我會帶著以色列的專家團隊一起去,我要親眼看著你是怎么身敗名裂的!”
林殊只是淡淡一笑,舉起酒杯,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。
【游戲,現在才剛剛開始?!?/p>
第二天清晨,當太陽剛剛為遠處的山脈鍍上一層金邊,一架黑色的貝爾429直升機便準時降落在了希爾頓酒店的樓頂停機坪。
林殊依舊是昨天那身休閑西裝,手里什么都沒拿,就這么施施然地走了過去。
艙門打開,老哈里森正坐在里面。他身邊,還坐著一臉不爽的魏哲,以及兩位金發碧眼、神情倨傲的外國人,想必就是他請來的以色列專家。
“林先生,請。”老哈里森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林殊點點頭,坐了進去。
魏哲冷哼一聲,用英語對兩位專家說:“埃爾文博士,卡特博士,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東方的‘神秘巫術’是如何找水的。”
兩位博士聳了聳肩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。在他們看來,不依靠數據和儀器的找水行為,和跳大神沒什么區別。
直升機騰空而起,向著國王牧場的方向飛去。從空中俯瞰,國王牧場的規模令人震撼,廣袤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天際線,但大部分區域都呈現出一片枯黃,只有零星的綠色點綴其間,顯示著主人對抗干旱的努力是多么的徒勞。
降落在一棟豪華的牧場別墅前,管家已經備好了幾輛全地形越野車。
“林先生,整個牧場都隨你勘察。”老哈里森說道。
林殊點了點頭,跳上了一輛車的駕駛座。
魏哲和他請來的專家們則打開了數個銀色的金屬箱,里面全是各種精密的儀器。埃爾文博士拿出一個平板電腦,上面顯示著復雜的衛星云圖和地質結構圖。
“哈里森先生,根據我們的初步分析,牧場下方的地質結構主要是堅硬的火成巖,并且存在多條斷層,理論上,存在地下水的可能性低于千分之一。”埃爾文博士用專業的口吻宣判了這片土地的“死刑”。
魏哲得意地看了林殊一眼,說:“聽到了嗎?科學的結論。林殊,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,免得浪費大家時間?!?/p>
林殊仿佛沒聽見,他閉上眼睛,將手輕輕放在了車前的引擎蓋上。
【開啟……水脈視覺!】
瞬間,他腦海中的世界再次改變。廣袤的國王牧場在他眼中化為了一張巨大的、透明的立體地圖。無數細小的、暗淡的藍色光絲在地底深處游走,它們就像是干涸的毛細血管,脆弱而無力。
【不對,一定有主水脈?!?/p>
林殊發動了越野車,沒有明確的方向,只是憑著感覺,朝著腦海中那些藍色光絲稍微密集一點的方向開去。
魏哲等人也開著車跟在后面,像是在看一場滑稽戲。
“他在干什么?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?!笨ㄌ夭┦坎唤獾貑?。
“也許這就是東方的‘風水’吧,一種古老的騙術?!蔽赫艹爸S道。
林殊的車開得不快,他時而停下來,走到一片空地上,用腳踩踩地面,或者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感受。這些在外人看來毫無意義的舉動,其實是他在集中精神,更精細地感知地底深處的脈動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太陽越升越高,空氣變得愈發灼熱。魏哲和他的專家團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夠了,林殊!別再裝神弄鬼了!”魏哲大聲喊道,“承認吧,你根本找不到!”
就在這時,林殊的車在一個看起來無比荒涼、連仙人掌都長得稀稀拉拉的山坳前停了下來。這里是整個牧場最偏僻、最貧瘠的角落。
林殊下車,一步步走到山坳的中心。他蹲下身,將手掌整個貼在了滾燙的地面上。
【就是這里了。】
在他的“視野”中,所有細小的藍色光絲都像百川歸海一般,匯入了下方極深之處的一條主脈!那條主脈異常粗壯,光芒璀璨,宛如一條沉睡在地底的藍色巨龍!只是它被一層厚得驚人的、呈現出暗紅色的巖層給死死壓住了。
【玄武巖層,至少有五十米厚。難怪之前的勘探隊都找不到?!?/p>
林殊站起身,回頭對眾人說:“就是這里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埃爾文博士立刻拿出儀器進行檢測,幾分鐘后,他搖著頭,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林殊:“林先生,我必須指出,你選了一個最糟糕的位置。這里的玄武巖層厚度預估超過六十米,是整個牧場最堅硬的地方。而且我們的GPR(探地雷達)顯示,下方五百米內,沒有任何液態水的信號?!?/p>
“科學是不會騙人的。”卡特博士補充道。
魏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:“林殊啊林殊,你可真是個人才!選了塊最硬的骨頭來啃。我宣布,這場鬧劇可以結束了!哈里森先生,還是相信科學吧!”
老哈里森的臉上也浮現出濃濃的失望。他本以為會有奇跡,結果似乎只是個笑話。
林殊的表情卻依舊平靜如水。他看著老哈里森,一字一句地說道:
**“哈里森先生,相信我。就在這個位置,往下挖,穿過玄武巖層,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承壓含水層。它的儲水量,足以把你的牧場變成一個綠洲?!?*
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魔力。
老哈里森看著林殊那雙深邃的眼睛,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篤定的科學專家,內心天人交戰。最終,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,對身邊的管家說:“去,把我們最好的重型鉆機拖過來!就按林先生說的地方,往下挖!”
“老板!”管家大驚,“那可是我們剛從德國買的最新款鉆機,鉆頭非常昂貴,萬一……”
“執行命令!”老哈里森低吼道。
魏哲徹底傻眼了,他不敢相信老哈里森竟然會選擇相信一個“神棍”也不相信科學。他氣急敗壞地說:“哈里森先生,您會后悔的!您這是在拿上千萬美金的設備開玩笑!”
老哈里森沒有理他,只是死死地盯著林殊選定的那片土地。
半小時后,一臺巨大的履帶式鉆機被運到了山坳。林殊親自上陣,指揮工人固定機位,調試鉆頭。杜康也帶著公司的設備趕來支援。
“小林,有把握嗎?”杜康低聲問,他看著周圍那些充滿懷疑的目光,心里也有些打鼓。
林殊拍了拍他的肩膀,嘴角上揚:“老杜,準備好見證奇跡吧。”
隨著林殊一聲令下,巨大的鉆頭開始旋轉,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,向著堅硬的地面鉆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顯示屏上的鉆探深度不斷增加。十米,二十米,五十米……
鉆探的進度異常緩慢,堅硬的玄武巖層讓鉆頭磨損得極快,每隔一小時就要更換一次。魏哲和他的專家團隊抱臂站在一旁,臉上的嘲諷之色越來越濃。
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違背科學的下場。我敢打賭,就算把鉆頭全部磨光,他們也挖不出一滴水?!卑栁牟┦繉ξ赫苷f。
魏哲點了點頭,已經準備好看林殊的笑話了。他甚至拿出手機,開始編輯一條朋友圈,標題都想好了:《論一個跳梁小丑的自我毀滅》。
當深度抵達六十八米時,鉆頭猛地一沉,鉆探速度驟然加快!
“穿透了!老板,我們穿透巖層了!”操作員興奮地大喊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老哈里森、魏哲、兩位專家,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井口圍了過去。
一分鐘,兩分鐘……井口沒有任何動靜。
魏哲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:“我就說吧,下面什么都沒有,是空的!哈哈哈,林殊,你……”
他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一股低沉的、如同巨獸咆哮的轟鳴聲,從地底深處傳來,大地開始微微震動。
緊接著,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井口猛地噴出,將周圍的沙石吹得飛起!
轟——!
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,一道直徑超過半米的水柱,夾雜著泥沙,如同被囚禁了千年的巨龍,咆哮著從井口沖天而起!
水柱直上云霄,目測高度超過了三十米,比上次在老約翰農場的那口井壯觀了十倍不止!強大的水壓甚至讓整個鉆井平臺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。
**漫天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,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,橫跨在山坳之上。**
所有人都被眼前這神跡般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,張大了嘴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老哈里森渾濁的眼睛里瞬間涌滿了淚水,他顫抖著伸出手,接住從天而降的水滴,喃喃自語:“水……是真的水……我的牧場有救了……”
魏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變得慘白如紙。他呆呆地看著那沖天的水龍,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不可能……這不科學……這絕對不可能……”
埃爾文和卡特兩位博士,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。他們引以為傲的科學儀器和地質模型,在眼前這粗暴而壯麗的現實面前,被沖擊得粉碎。
林殊站在不遠處,任由清涼的水霧打在臉上。他看著魏哲失魂落魄的樣子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。
這就是最好的打臉。
無聲,卻勝過任何言語。
老哈里森快步走到林殊面前,激動地握住他的手,手上的力道之大,仿佛要將他的骨頭捏碎:“林先生!不,林大師!您就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!從今天起,您就是我哈里森家族最尊貴的朋友!”
他回頭對管家吼道:“去,馬上起草一份長期合作協議!我們牧場所有和水有關的業務,全部交給林大師的公司!價格,在他的報價基礎上,再翻一倍!”
“還有!”老哈里森指著魏哲,“魏先生,你的‘量子找水技術’,我想我不需要了。這里不歡迎你,請你和你的專家,立刻離開我的牧場!”
魏哲的身體晃了晃,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。他這次來,是想通過巴結哈里森,為自己的基金拉一筆巨額投資?,F在,一切都成了泡影。他不僅沒能搭上哈里森這條線,反而還因為得罪了林殊,徹底搞砸了一切。
他看著在人群中被奉若神明的林殊,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。
昨天的同學聚會上,那些嘲笑過林殊的人,如果看到這一幕,又該是何種表情?
消息傳得比風還快。
國王牧場打出“神跡之井”的事情,在短短一天內就傳遍了整個亞利桑那州的上流社會。無數被缺水問題困擾的農場主、莊園主、甚至一些小鎮的鎮長,都開始瘋狂打聽“沙漠水神”林殊的聯系方式。
林殊的手機幾乎被打爆了。他的甘泉鉆井公司,從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小作坊,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都想合作的香餑餑。
他趁熱打鐵,立刻注冊了新的公司“源泉科技(Origin-Tech)”,并租下了鳳凰城CBD最高檔的寫字樓。他不再親自去現場打井,而是轉型為“水源勘探顧問”。他只需要去客戶的土地上走一圈,在地圖上畫個圈,就能收取天價的咨詢費。而那些鉆井公司,則需要競標才能獲得在他指定地點施工的資格。
他成了規則的制定者。
不到一個月,林殊的身家就如同坐上了火箭,從一個瀕臨破產的小老板,一躍成為億萬富翁。

與林殊的風光無限形成鮮明對比的,是魏哲的焦頭爛額。
他在哈里森牧場丟了臉,這個消息也在他們的圈子里傳開了。很多人都把他當成了一個笑話。更糟糕的是,他原本談好的幾個投資項目,也因為他信譽受損而紛紛告吹。
魏哲把這一切都歸咎于林殊。他無法接受,一個他一直看不起的窮小子,竟然能騎到他的頭上。
【林殊一定有什么秘密!他不可能憑空就有這種本事,他肯定是用了某種我不知道的作弊手段!】
魏哲開始瘋狂地調查林殊。他花重金雇傭了私家偵探,24小時跟蹤林殊,試圖找出他的“秘密”。然而,偵探的回報讓他失望,林殊的生活非常簡單,除了工作就是回家,沒有任何異常。
“廢物!”魏哲憤怒地將調查報告摔在地上。他坐在自己豪華的辦公室里,眼神陰鷙。他不能就這么算了,他必須毀掉林殊。
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形。
幾天后,一則重磅新聞在亞利桑那州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《驚天騙局!“沙漠水神”林殊涉嫌非法使用爆炸物勘探水源!》
新聞里,一個自稱是林殊前員工的人(實際上是魏哲收買的流浪漢),“聲淚俱下”地指控林殊的找水方法,其實是利用微型定向爆破技術,人為制造地下水滲透,這種行為嚴重破壞了地質結構,并可能污染地下水源。
新聞還配上了一些模糊的、經過剪輯的“證據”照片,以及幾位被魏哲收買的“地質專家”的采訪。專家們言之鑿鑿地表示,林殊的成功率高得“不合常理”,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一時間,輿論嘩然。
原本將林殊奉為神明的人們開始動搖了。環保組織、水務部門紛紛表示要介入調查。林殊的新公司“源泉科技”的門口,被記者和抗議者圍得水泄不通。公司的股價應聲暴跌,許多已經簽約的客戶也開始持觀望態度,甚至要求解約。
“小林,這可怎么辦?。俊倍趴导钡孟駸徨伾系奈浵?,“這幫孫子,純屬造謠??!”
林殊坐在辦公室里,看著窗外舉著抗議標語的人群,臉色異常平靜。他拿起手機,撥通了老哈里SON的電話。
“哈里森先生,我需要您的幫助?!?/p>
“林,我的朋友,需要我做什么,盡管開口!”電話那頭傳來老哈里森沉穩的聲音,他顯然沒有被新聞動搖。
“我需要您以國王牧場的名義,邀請全亞利桑那州最權威的地質學家、水文學家,以及各大主流媒體的記者,明天到您的牧場,召開一場現場新聞發布會。”林殊緩緩說道,“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,再找一口井?!?/p>
“沒問題!”老哈里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“還有一件事,”林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請務必邀請魏哲先生,以及那幾位在新聞上‘義正言辭’的專家,讓他們也來現場‘指導’工作?!?/p>
第二天,國王牧場再次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。
直升機、采訪車停滿了山坳前的空地。全州最頂尖的專家學者、最犀利的媒體記者,以及無數看熱鬧的人都聚集于此。
魏哲也來了。他春風得意,仿佛已經看到了林殊身敗名裂的下場。他身邊的幾位“專家”,更是昂首挺胸,準備在媒體面前好好表現一番。
林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走到了場地的中央。
他沒有說話,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樣東西——那塊神秘的黑色石頭。
他將石頭高高舉起,朗聲說道:“各位,我知道大家對我找水的方法充滿了好奇和質疑。今天,我就向大家展示我的‘秘密’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塊平平無奇的黑石頭上。
魏哲嗤笑道:“裝神弄鬼!一塊破石頭能做什么?”
林殊沒有理他,而是繼續說道:“在場的各位專家,現在,請你們用最先進的儀器,在這片區域內,選出一個你們認為最不可能有水的地方。”
專家們面面相覷,隨即開始忙碌起來。十幾分鐘后,他們共同選定了一個位置。埃爾文博士站出來宣布:“林先生,經過我們的一致認定,這個點位的地質條件最為惡劣,下方是致密的沉積巖,不存在任何含水構造。可以說,在這里找到水的概率為零。”
“好。”林殊點了點頭,走到那個被標記出來的點位。
他將那塊黑石輕輕放在了地面上。
然后,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動作。他從旁邊的一個水桶里舀起一瓢水,緩緩地澆在了黑石上。
清水接觸到黑石的瞬間,就像被海綿吸收一樣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林殊一瓢接一瓢地澆水,那塊小小的石頭仿佛一個無底洞,將所有的水都“吃”了進去。
“他在干什么?變魔術嗎?”一個記者小聲議論。
魏哲更是笑得直不起腰:“我明白了!他的秘密就是往地下灌水,然后再抽出來!哈哈哈,真是個天才的騙子!”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,異變突生!
以黑石為中心,地面開始發出輕微的“咔咔”聲,一道道細小的裂縫向四周蔓延開來。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,從裂縫中絲絲縷縷地冒出。
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,仿佛從酷夏瞬間進入了寒冬。
“天哪!地面在結霜!”有人驚呼。
所有人都被這違反自然規律的一幕驚呆了。
林殊的額頭也滲出了汗珠,他能感覺到,自己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,正通過黑石源源不斷地涌入地下,與地心深處某種沉睡的能量產生了共鳴。
【來吧……】
他心中默念。
**轟隆——!**
一聲巨響,地面猛然塌陷下去一個大坑!緊接著,一股極度深寒的地下水,如同火山噴發一般,裹挾著白色的冰晶,沖天而起!
這次噴出的不是普通的水,而是帶著刺骨寒意的冰水混合物!水柱在空中凝結成無數冰凌,在陽光下閃爍著鉆石般的光芒,然后噼里啪啦地砸落下來,將周圍變成了一片冰雪世界。
在炎熱的亞利桑那州,下起了“暴風雪”!
所有人都被這神跡般的景象徹底征服了,他們忘了寒冷,忘了拍照,只是癡癡地仰望著天空,感受著這輩子都未曾見過的奇觀。
“超……超低溫深層承壓水!這……這怎么可能!”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地質學家顫抖著說道,“這種水源通常埋藏在數千米之下,被厚厚的凍土層封印,它的形成需要幾萬年!這……這是活的地理奇跡!”
真相已經不言而喻。
什么定向爆破,什么人工注水,在這樣無可辯駁的自然偉力面前,都成了最可笑的謊言。
林殊站在漫天冰雪中,如同掌控冰雪的神明。他緩緩轉身,目光如利劍一般,射向臉色慘白如鬼的魏哲。
“魏先生,現在,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?”
魏哲渾身發抖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他身邊的幾位“專家”,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記者們的閃光燈瘋狂地閃爍起來,將魏哲狼狽不堪的模樣永遠地定格了下來。
發布會結束后,輿論徹底反轉。
林殊不僅洗清了所有污名,聲望反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。他找到的“萬年冰泉”,經過檢測,富含多種稀有礦物質,是世界上最頂級的飲用水源。老哈里森立刻決定與林殊合資,開發高端瓶裝水品牌,就命名為“神跡”。
而魏哲,則徹底身敗名裂。
他惡意造謠中傷的行為被媒體曝光,遠星資本的信譽一落千丈,投資人紛紛撤資,合伙人與他決裂。他苦心經營的一切,在短短幾天內土崩瓦解。更致命的是,聯邦調查局(FBI)開始注意到他,并對他過往的幾次涉嫌內幕交易和金融欺詐的行為展開了調查。
等待他的,將是法律的嚴懲和牢獄之災。
曾經的同學聚會上,嘲笑過林殊的那些人,此刻都噤若寒蟬。他們刪除了所有和魏哲有關的動態,有些人甚至厚著臉皮,試圖通過各種渠道聯系林殊,想要攀附這棵如今已經需要他們仰望的參天大樹。
但林殊的手機,他們再也打不通了。
孟淺也曾嘗試聯系林殊,她發去了一條長長的信息,字里行間充滿了悔恨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林殊看了看,只回了兩個字:“再見?!?/p>
然后將她拉黑。
有些人,錯過了,就是一輩子。有些圈子,離開了,就再也不必回頭。
又是一個黃昏。
林殊站在國王牧場最高的山丘上,俯瞰著腳下這片已經煥然一新的土地。曾經的枯黃被無垠的碧綠所取代,一條清澈的河流穿行其間,滋養著肥美的草場和茁壯的作物。遠處的牛羊悠閑地散步,構成了一幅寧靜而生機勃勃的畫卷。
他手中的那塊黑石,此刻溫潤如玉,不再冰冷。他知道,這塊石頭帶給他的,不僅僅是財富和地位,更是一種改變世界的力量。
他成立了一個公益基金,專門為世界上那些極度干旱貧困的地區免費尋找水源。他的足跡開始遍布非洲、中東……每一個他去過的地方,都會留下生命的奇跡。
“林殊”這個名字,漸漸成了一個傳奇。
杜康開著車來到他身邊,遞給他一瓶印著“神跡”logo的礦泉水。
“小林,看,咱們的第一批產品?!?/p>
林殊笑著接過,擰開瓶蓋喝了一口,泉水甘冽清甜,沁人心脾。
“老杜,你說,這世界上,還有多少沉睡的‘神跡’,在等著我們去喚醒?”他望著遠方的晚霞,輕聲問道。
杜康哈哈大笑:“那誰知道呢?不過我敢肯定,只要有你在,再干涸的土地,也能變成綠洲!”
林殊笑了。他抬起頭,將瓶中最后一口水一飲而盡。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,為他年輕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。
他不再是那個在烈日下為了生計而掙扎的鉆井工,也不是那個在同學會上被輕視的失意者。
他是林殊。
是這片土地上,獨一無二的,水的君王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