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心態放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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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代初澳門，街頭磚縫里都還積著前朝余溫，遠不是夜色繁華、霓虹密布那種。這地方落地別想跑，葡萄牙人手頭緊得蹲在臺階數銅板，連帶著澳門政府也被逼到天臺邊。早前外頭傳聞，葡萄牙想把這地方甩手賣給英國，減輕點吃緊包袱。誰來收，誰敢收，沒人回話。倒霉的始終還是澳門自己，這不是轉機，是危局?？粗置嬖絹碓皆悖瑳]啥人能想明白，這兒最后怎么會靠博彩業翻盤？說是東方拉斯維加斯，現在看再正常不過，那陣子根本沒人敢胡思亂想。

可是，轉折就那么碰巧趕上來了。最早還是個打擦邊球的小動作——慈善彩票罷了。說它是賭博，有人不承認，說不是，明擺著和賭博沒兩樣。澳門博彩合法化，外頭歷史書上寫得踏實，仿佛一樣樣的既定事實。可真要細究，本就沒有誰準確地預見過，現在這一輪風生水起，到底是哪只無形的手，甚至是不是計劃中的計劃？

順著年代往回翻，鴉片戰爭后，澳門的命運像走鋼絲，商埠舊輝光都褪干凈了。葡萄牙當局和澳門的距離，遠得好像衛星看地球，連財政上的“打補丁”都不夠用。那幾年，政府財政入不敷出，公務員工資都懸著，哪還管得了別的？損失最直觀的，比如關稅收入直線下滑，靠著老本吃飯總得坐吃山空吧。葡萄牙首都里的人大概也懶得想，手一攤，眼不見為凈。

這下好了，財赤黑洞越補越大，貪官也有自己的躲法，剩包袱給澳門自己背。當年，真有奇葩提案，把澳門全賣了給英國？仔細查新聞，還真有這么回事兒，但最后不了了之。沒人敢拍板啊，真成拍賣，那場面想都能出冷汗?？墒巧钸€得繼續，沒錢怎么辦？想來想去，最后居然有人歪主意一出，“賭場合法化”四個字，點燃了整個議事廳。

一開始并沒有頭鐵直接放開。法子聰明，先靠“慈善彩票”探探水。1810年，葡萄牙人先弄了張慈善彩票，圓說白了就是想用公益的幌子撈錢，不用直接把自己丟進風口浪尖。那陣子清朝禁賭，澳門隔著水，也沒敢太張揚，慈善牌先打了出去。結果沒人講理，買票風水水，錢倒不少進賬，這條路真能走通？

所以說，也不是一蹴而就那種一紙法令改天換地，是被經濟逼著、歷史環境湊巧，才讓澳門賭業起步。你要吐槽它一開始沒骨氣、見錢眼開都行，但當時那種困境下，能自救已經不易。葡萄牙政府嘴上講慈善，心里算盤一點不糊涂。彩票走紅，清朝沒理睬，澳門財政壓力緩了下來；慢慢地，這慈善性就成了遮羞布。

三十年后，“仁慈堂彩票”有了詳細銷售記載。博彩屬性在逐漸增強，轉型也沒有誰喊停。1835年之后，每年銷售量往上翻，慈善話題慢慢就沒人提起了。不過，這并不是一夜間的自我蛻變，也有運氣攪局。比如有幾年經濟形勢差，“買彩”成了發愁人的唯一希望，只是結果都懂的，買彩的人最后一次中獎了。

1847年，政府終于扯下面具，正式將賭博合法化。公開文件下來，澳門變成中國唯一的合法賭博區。這一步算是無可奈何下的選擇，葡萄牙人也算精明，既能給財政回血，還能拉社會安穩一馬。不過所有利好背后都埋著釘子，很多反對聲私下嚷嚷，誰也不敢和錢過不去。賭場開放，讓澳門一時間成了周邊人眼里的新大陸、大樂園。可就算你說它興旺，賭里的家家戶戶有多少能真正分到一杯羹？多數人都來送錢。

真正有意思的是，澳門賭場剛坐穩腳跟，社會矛盾沒解決反倒在累積。哪有那么多穩賺不賠的買賣？賭球、黃賭毒混到一塊，街頭巷尾都是故事。有人嫌這生活沒味道，也有人把賭桌當成畢生歸宿。誰解得開這局？越賭越多，越賭越窮，政府倒是分錢數得飛快。道德警鐘響，沒人愛聽，錢多了嘴就硬。

社管、道德、治安成了三座大山，怎么平衡？沒人真的有答案，那會兒連法規都不成形，民風淳樸還是拜金也說不準?？梢坏Q定走到底，葡萄牙人想回頭再改已經來不及。澳門漸漸出了名，賭業融進城市血脈。有賭場，經濟就還轉得動。沒有賭場？那可真完了。理想和現實之間，只能先讓步再說。

到了上世紀三十年代，澳門博彩業出現了質的變化。不是人人都拿著籌碼上桌，轉型變得商業化、管理更精細起來。不歸政府一手管控，而是引入私人公司合作。合同規定得明明白白：政府給公司牌照，公司要貢獻份子錢支持財政。盈利歸誰、扣稅多少都寫清楚，互不吃虧。看似公平，實則貓膩不少。

到了六十年代，局勢再變。1962年何鴻燊和葉漢拍馬趕到，合組旅游娛樂公司，贏下賭牌。這個時間點其實頗為巧妙。香港當時商界資本正開始外溢，澳門成了合適落腳地。何葉二人熟悉操作，知根知底，一步步將原先的松散賭博業整合，變成集團化、專業化的龐然大物。

回頭想，那場競標，港澳兩地流傳至今，反轉太多。有人懷疑黑箱操作，有人指控暗箱交易。贏家寫進賀報，輸家罵進茶館。歷史數據的確清楚：旅游娛樂公司憑借“天價投標”和資源操作一舉拿下，全澳博彩市場正式壟斷。只有一家獨大，誰進場都要給何氏拍馬屁，市場門檻高得離譜。

然而這種壟斷局面帶來的負效應很快露出馬腳。財政收入上漲，澳門表面風光。賭客、投資者源源不斷，經濟好像是好了，可社會問題愈演愈烈。治安壓力大、黃賭毒交織，普通百姓掙錢越來越難。澳門成了外人口中的“東方賭城”，可本地青年一旦碰賭桌，一進再難回頭。你說這是不是雙刃劍？

1997年澳門回歸，博彩業又迎來新風向標。這回連政策都變得有空想空間。澳門基本法規定：博彩業政策由本地政府自己定。聽起來很自由，其實責任更大。到底怎么發展，是繼續搞壟斷，還是引入新競爭，社會各界爭著吵。外部資本聞風而動，澳門不得不思考平衡全局。

21世紀以后，澳門博彩業總收入首次超過拉斯維加斯，成為世界最大賭城（2006年市場公開數據可查）。各路大佬進場，美資、澳資、港資搶灘，賭場如雨后春筍。經濟爆炒，旅游人數持續暴漲，本地房價、民生壓力也跟著猛漲。普通人到底是不是受益者？難說，一夜暴富的人不多，悄悄破產的家庭更多。

數據背后，還有故事。某年官方報告稱——博彩業直接貢獻澳門財政逾八成。但困擾的也不少。賭業收入固定、經濟結構缺乏多樣性，社會分化、家庭危機屢見不鮮。管理難度增加，非法行業趁虛而入。你說，全合法之后生活是不是更輕松？其實只是問題更難掩蓋而已。

這些年來，有人總問，澳門的博彩業到底是不是國家的驕傲？看數據好像沒問題。2019年博彩稅收815億澳門元，撐起六成以上政府運作。但實際生活里，他們的幸福感未必隨之增加。賭城繁華在游客口中，老人孩子偶爾也會抱怨一句。澳門人是不是越來越富？外面熱鬧，里面未必舒服。

有意思的是，這一切混雜現象，誰也難道講個絕對的對錯。博彩業既是澳門崛起之路，也是“不得不”的權宜。你看看幾十年盛衰，說不準哪一環沒出漏洞。有人信賭博是毒瘤，也有人信靠賭業振興本地經濟。前后矛盾并存，可事實總是把人逼上賭桌。經歷過低谷，才知一紙“博彩合法”背后，不是簡單選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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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門今天已然不是簡簡單單賭場，博彩和娛樂、旅游、電商乃至新科技混在一處，每天都有新面孔新故事。政府政策再調整，再多壓力和機會，全都離不開城市里每一個普通人自己的選擇。別管條條路是不是都通羅馬，你說吧，這局誰都下不定最后一子。